沈砚站在原地,突然笑了。"所以,"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荒诞,"我连走出这个门的资格都没有?"
"当然有,"林晚意晃着酒杯向他走来,"你可以光着身子出去,"她的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,"就像你出生时那样。"
沈砚盯着她看了几秒,突然转身大步走向书房。
"去哪儿?"林晚意在他身后问。
"拿东西。"
"拿什么?"
沈砚没有回答,径直推开书房那扇沉重的实木门——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他的红木收藏柜被人暴力撬开,里面那只他花了三年时间追踪、又花了天价从苏富比拍回来的乾隆珐琅彩瓷瓶,此刻正躺在纯金的垃圾桶里,碎成了十几片。瓷片上精美的花鸟图案被割裂得支离破碎,就像他此刻的心情。
林晚意的声音从背后飘来,带着刻意的惊讶:"哎呀,不小心碰倒了。"
沈砚缓缓转身,声音沙哑:"你故意的。"
她耸耸肩,丝绸睡衣随着动作滑下另一侧肩膀:"谁让你刚才凶我?"
沈砚的拳头攥得发白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但他最终只是弯腰,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碎片。锋利的瓷片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指,血珠渗出来,在洁白的瓷片上留下刺目的红点,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捡着。
林晚意倚在门框上,欣赏着他的动作,突然说:"你知道吗?你现在的样子特别让人有征服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