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到刘二毛推着自行车进来,也没有睁开眼睛看这个气人的货。
刘二毛进到院子里,看到老布袋窝在藤椅里,脚前藤条编了两天的箩篼还没编好。
心里无端一阵搓火。
一个箩篼一晌就编好了,放这里跟上供一样弄啥嘞?
箩篼本来也不挡他的路,他邪火上来,偏偏推着车子往箩篼那里走。
走到跟前,一脚踢飞编了一半的箩篼,看也不看老布袋,把车子靠着家里的老榆树放好。
老布袋听到刘二毛踢飞他的箩篼,睁开眼睛身体坐直,想要理论一番。
待看到刘二毛把车子放好,没有要走的意思,就那么眼睛看着他,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。
你娘的刘二毛,你回来我一句话都没说,我哪里又惹你个王八羔子了!
人家家倒插门的男人来了都是干活的驴子,这踏马刘二毛是老子入赘来家的一个惹不起的太爷!
老布袋暗暗叹口气,硬是把想发飙的情绪按捺了回去。
愤愤地瞪了刘二毛一眼,很怂地躺好闭上了眼睛。
刘二毛从听到大花怀孕,心里就像长了荒草一样。
老布袋不理他,他两只大手握拳,“蓬蓬”地锤了老榆树两下。
老布袋闭着眼,听到这个王八犊子锤树,偷偷眯着看了一眼。
我嘞娘诶,这出门一趟碰到谁了?火气大的能把房子给烧了。
老布袋家的房子上房五间老瓦房,东屋用土坯垒了三间房平时放杂物。
因为三花有了床,想要个独立房间,给她腾出来一间住。
西边喂得鸡鸭,用土坯圈了个猪圈。
老布袋家本来喂了两头猪,大花出嫁办酒席杀了一头。
剩下的一头猪这几天不好好吃东西正发情。
土墙不高,猪在里面哼哼唧唧地直转圈,声音惹得刘二毛特烦。
他走到猪圈跟前,这头猪因为老布袋觉得马上就杀,这半个月没好好喂饲料给他。
精瘦精瘦的,不过因为发情期精神特好!
“你踏马长得越看越像萧敬天那个畜生!”
刘二毛看着这头猪的眼睛,怎么看都像萧敬天。
他拿起棍子朝着猪啪啪打了几下。
发情的猪本就亢奋,光想着跨栏约会去。
他这一打,猪急跳墙!
猪版萧敬天疼得嗷地叫了一声,两条腿腾空,嗖地飞出了半人高的土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