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棠洗碗穿好衣服出来，看见年年裹着旧毛巾坐在小板凳上，手还湿漉漉地打着卷。顾霆川正拧干另一条毛巾，见她出来，目光在她滴水的发梢停留片刻，
“过来。”
石榴树下，沈念棠坐在小马扎上，年年趴在她脚边打哈欠。顾霆川站在她身后，用干毛巾细细绞着她的长发。夜风拂过，带着初秋的凉意，却吹不散她脸颊的热度。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后颈。
“转过来。”
沈念棠仰头，看见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，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。他低头吻下来的时候，她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肥皂和狗毛的味道。年年不知何时蹭到了两人腿间，湿鼻子碰了碰沈念棠的脚踝，惊得她轻呼一声。
顾霆川无奈地看着破坏气氛的小家伙，伸手弹了下它的脑门。
睡前沈念棠用旧棉袄在墙角给年搭了个窝。小家伙却不领情，非要往床底下钻。顾霆川单膝跪地把它捞出来，军裤膝盖沾了灰，
“听话，不然明天没肉吃。”
年年耷拉着耳朵，不情不愿地趴进棉袄里。沈念棠躺在床上紧接着床板微微一沉，带着熟悉体温的身体贴上来。
“累不累？”
他手臂环过她的腰，掌心贴在她小腹上。
沈念棠摇头，发丝摩擦枕头发出细碎声响。窗外传来蟋蟀的鸣叫，还有年年偶尔的哼唧声。顾霆川的呼吸渐渐平稳，喷在她后颈的气息温热均匀。她悄悄转身，在黑暗里描摹他的轮廓，指尖虚虚划过他高挺的鼻梁。
“睡不着？”
他突然开口，吓得她手指一缩。
“霆川，你说年年会不会饿，今天下午我喂它的食物很少一点。”
顾霆川叹了口气，果然都到这时候了，沈念棠真的满脑子都是年年。顾霆川显然是吃醋了，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看向沈念棠的时候突然变的坏坏的。
“它不饿。”
“但是，我觉得...唔！”
男人未等沈念棠把话说完就直接覆身而上。这也不怪他，毕竟今天一整天沈念棠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年年身上，在这样下去可不行。
…
第二天一早沈念棠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顾霆川已经离开了。
沈念棠起床收拾好一切之后来到客厅。
奇怪？年年去哪里了？
“年年？”
沈念棠找了一圈都没在院子里见到年年的身影。就在沈念棠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顾霆川放在桌子上的纸条。
上面写着，早饭在锅里，年年他带走去部队训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