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星沅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,突然问:"你说...人为什么总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?"
厉承枭皱眉思考了半天,最后憋出一句:"脑子进水了呗。"
说着从兜里掏出个还热乎的烤红薯,"别想那些没用的,尝尝,老子自己烤的。"
红薯烤得恰到好处,金黄的瓤冒着香甜的热气。傅星沅咬了一口,突然笑出声:"糊了半边。"
"放屁!"厉承枭抢过来自己咬了一口,顿时黑了脸。两人笑闹间,红薯掉在地上,被突然窜出的大黄狗叼走了。
厉承枭作势要追,被傅星沅拉住手腕:"算了,就当给咱家看门狗加餐。"
"咱家"两个字让厉承枭瞬间僵住。他盯着傅星沅被夕阳染红的耳尖,突然一把将人扛上肩头:"回家!"
傅星沅惊呼着捶他的背:"放我下来!让人看见..."
"看见咋了?"厉承枭理直气壮地大步往前走,"老子扛自己媳妇,天经地义!"
晚风拂过麦浪,将笑闹声传得很远很远。村头的李婶望着两人的背影,笑着摇头:"这厉小子,总算有点人样了。"
而在百里外的北山沟,沈清墨正对着漏雨的屋顶发呆。他终于明白,有些东西,不是靠算计就能得到的。就像那三颗生在眼尾的泪痣,是老天爷赏的,学不来,也抢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