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官道上,暝崖勒马停在一处驿站。连日的奔波让他眉宇间带着倦色,却掩不住眼中的锐利。
"王爷,京城来信。"亲卫呈上一只信鸽。
暝崖展开纸条,是严青的笔迹:"禁军异动,赵戬接管四门,恐有变。"
他眸色一沉,立刻取出笔墨写下回信:"持我手令接管禁军,必要时可动用黑甲卫。烬梧若阻,软禁之。"
信鸽刚放飞,驿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暝崖抬手示意亲卫戒备,自己则走到窗边,透过缝隙观察。
一队黑衣骑士停在驿站外,约二十余人,腰间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为首者抬头望向驿站二楼,正是赵戬的心腹——禁军校尉周焕。
"搜!摄政王应该还没走远!"
暝崖冷笑。烬梧这是等不及他进雪山,就要在半路下手了。
"王爷,后门也被堵了。"亲卫低声道。
"无妨。"暝崖从行囊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上,瞬间变成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,"你们分散突围,在雪山脚下的白河镇汇合。"
亲卫们领命而去。暝崖则披上一件破旧棉袄,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走下楼梯。
"老头,见过这个人吗?"周焕展开一幅画像,正是暝崖的模样。
暝崖眯着昏花老眼,摇头晃脑:"军爷,老朽眼拙..."
"滚开!"周焕不耐烦地推开他,带人冲上楼。
暝崖慢悠悠地走出驿站,在转角处突然身形一闪,消失在夜色中。
三日后,雪山脚下
暝崖站在一处悬崖边,远眺巍峨雪山。连日奔波让他旧伤隐隐作痛,但更让他担心的是京城局势。自从那日驿站一别,再没收到严青的消息。
"王爷好雅兴。"
熟悉的声音让暝崖浑身一僵。他缓缓转身,看到傅星沅倚在一棵松树下,赤色狐耳在雪地中格外醒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