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折断的声响,傅星沅眼神一凛,几乎是本能地将纪淮连人带轮椅护在身后。
这个保护姿态让纪淮胸口发胀,他拽住傅星沅的袖口:"只是只蠢鸟。"声音里藏着难以察觉的愉悦。
傅星沅放松下来,却仍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没动。
阳光穿过他的发丝,在纪淮膝头投下细碎的光影。纪淮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弄他额前的碎发,指尖顺着眉骨滑到那三颗小痣上:"这是天生的?"
"嗯。"傅星沅仰着脸任他触碰,像只被顺毛的大猫。
纪淮忽然俯身,在最近那颗泪痣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。他感觉到傅星沅的呼吸骤然停滞,于是得意地眯起眼睛:"标记一下,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。"
傅星沅喉结滚动,突然握住纪淮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。隔着毛衣,纪淮能感受到那底下急促有力的心跳。
"早就是了。"傅星沅的声音哑得不像话,"从见你第一眼开始。"
这句话像颗火星坠入干草堆,纪淮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。他凶狠地揪住傅星沅的衣领往下拽,却在即将触到对方唇瓣时猛地停住——他看见落地窗倒影里自己扭曲的双腿。
傅星沅敏锐地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,温柔地拉开距离:"不急。"
他捧起纪淮的脸,拇指轻轻蹭过泛红的眼尾,"我们有的是时间。"
纪淮突然发力将人拽到跟前,鼻尖相抵:"你以为我在意这个?"
他声音发颤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"等我治好腿..."话没说完就被傅星沅用拥抱打断。
这个拥抱很轻,像对待易碎的梦境。傅星沅的下巴搁在他发顶,声音带着笑:"好,我等着。"
顿了顿又补充,"不过现在这样我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