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，傅星沅抱着毛毯经过书房时听见钢笔划破纸张的声响。
他驻足在虚掩的门外，看见纪淮正对着电脑屏幕蹙眉，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随意交叠着搭在脚踏上。
"华尔街那帮老东西..."纪淮扯松领带冷笑，指尖在键盘敲出利落的声响，"三天内调二十亿流动资金，当纪氏是提款机？"
傅星沅无声地勾起唇角。自从三个月前纪淮能独立行走，这位昔日的病弱继承人迅速以雷霆手段接管了集团核心业务，此刻盯着K线图的眼神像极了锁定猎物的雪豹。
"还不睡？"他推门而入，将温好的牛奶放在堆满文件的檀木桌上。
纪淮头也不抬地拽住他手腕，稍用力就把人拉进怀里。傅星沅跌坐在他膝头时，鼻尖蹭过对方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，柑橘调的须后水味道混着体温漫上来。
"新来的财务总监连现金流量表都做不明白。"纪淮把下巴搁在他肩窝，手指卷着他垂落的发尾玩，"明天让林秘书..."
"先把牛奶喝了。"傅星沅转身用杯沿抵住他唇瓣，"你胃药还在我口袋里。"
纪淮就着他的手啜饮，喉结滚动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。暖黄台灯光晕里，他突然咬住玻璃杯边缘："明天陪我去拍卖会。"
傅星沅擦拭他唇边奶渍的手顿了顿："我该以什么身份？"
"未婚夫。"纪淮扣住他的腰往怀里按，指腹隔着衬衫摩挲脊骨凹陷处，"或者纪氏最大股东的未来老婆——你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