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尖抚过傅星沅锁骨处的红痕,"这明明是你上个月在拍卖会盯了半小时的那枚。"
吊椅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傅星沅仰头承接这个带着草木清香的吻。花房顶棚的自动喷淋突然启动,细密水雾中,他听见纪淮在耳边呢喃:"下月巴黎有场珠宝展..."
"纪总又要烽火戏诸侯?"
"是某个傻瓜盯着Tiffany橱窗发了三天呆。"纪淮咬住他泛红的耳垂,"这次我要亲自给你戴戒指。"
露台晚风拂过火锅蒸腾的热气,纪夫人将烫好的雪花牛肉夹进傅星沅碗里:"小傅尝尝这个,淮淮今早特意空运来的。"
话音未落,纪淮突然呛了口红酒,桌布下傅星沅的膝盖正不轻不重地顶着他大腿。
"下周末家里要办慈善晚宴。"纪父擦着金丝眼镜突然开口,"淮淮要是忙,让小傅代你跳开场舞也行。"
银筷掉在骨瓷盘上发出脆响,纪淮盯着父亲慢条斯理涮毛肚的模样,突然在桌下扣紧傅星沅的手:"不劳费心,我的人自然要自己护着。"
月光漫过收藏室的玻璃展柜时,傅星沅正被按在展示墙上亲吻。纪淮的指尖流连在他后腰,那里别着新戴上的孔雀翎胸针:"老头子当年就是用这招追到母亲的。"
"所以你故意弄丢袖扣引我过来?"傅星沅笑着躲开他的啃咬,却被掐着腰抱上展柜。天鹅绒托盒硌着后背,他忽然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——是把古董铜钥匙。
纪淮将钥匙圈在掌心晃了晃:"阁楼第三个箱子,装着我所有的童年秘密。"
他低头咬开傅星沅的衬衫纽扣,"现在,它是你的了。"
夜风掀起窗帘一角,展柜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。
傅星沅攥着那把生锈的钥匙想,或许爱情本就是场心甘情愿的缴械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