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泉的高度不会超过它的源头。
鬼相就像一块能装水的杯子，它或许能装下许许多多可容纳的东西，这在它的承受范围内。
这一个杯子承受能力再强也有尽头，冒然去尝试超过它极限的东西总会崩碎。
这是沈林在打更鬼事件中没有尝试的主要原因，也是如今放弃的主要原因。
这两只鬼的恐怖级别太高，鬼相没有尝试的能力，冒险尝试的后果很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，甚至更有可能因为鬼相的崩坏导致沈林受创严重。
除非找到拼图，让鬼相的能力得到增强。
沈林心中苦涩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。
这意味着他还是要驾驭第二只鬼，并且是一个契合度比较高的鬼，为鬼相补齐拼图。
驾驭第二只鬼都毫无头绪，更何况找到拼图。
沈林的心中凌乱如麻。
最终，他将目光缓缓放到了自己手中的那杆骨笔之上。
这杆笔的能力很奇特，以鬼为墨，十分恐怖。
复苏中出现的灵异物品也不少，但大多都是保命或攻击向，鲜有这么奇特的作用，这种能力也只有在复苏中惊鸿一瞥的猛鬼刺青馆才有相似的地方。
沈林的陷入沉思。
如果按照这种逻辑，猛鬼刺青馆可以使用某种方式以鬼纹身。
那在这杆骨笔以鬼为墨的基础上，是不是可以以鬼作画？
这种思绪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，沈林的思绪不受控制的跳跃。
他与鬼当铺的交易内容是，给他一次驾驭厉鬼的机会。
如今看手中这杆笔，鬼当铺似乎将机会送到了他的眼前。
这种感觉很不妙，也很不舒服，从一开始，这只鬼就好像看透了一切，沈林所走的每一步，都在它的预料中。
机会么？沈林的眼神波动几分。
机会终究是机会，这也意味着在鬼当铺的判定中，驾驭第二只厉鬼对沈林来说依旧困难。
困难在哪儿暂且不好说。
灵异物品的特殊性很多，使用办法也各有不同。
以鬼柴刀而论，需要满足触发规律，以及厉鬼控制这两个条件。
复苏中杨间曾经用鬼手中压制厉鬼的数个名额来驱使鬼柴刀，操作之苛刻让人震撼。
沈林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这杆骨笔之上。
他在思考这杆骨笔的操纵需要什么能力，首先可以肯定这杆笔比之鬼柴刀应该要轻松一些。
将骨笔拿到现在，沈林没有受到任何反噬，这算是个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