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赵元溪再一次被可爱暴击。
小小的教育危机暂时就这么解除了。
褚家。
结束完地里的指导工作,赵元溪便跟着褚回了褚家,刚进门就看到立在院中的荷,院子的另一边则多了个男人。
男人约莫三四十岁,留着一圈大胡子,身体格外强壮,浑身肌肉虬结,不像是木匠,倒像个屠夫。
褚介绍道,“这就是我阿兄栎,阿兄这是我昨日同你说的那位赵夫人。”
“昨日想见你没见到,本以为还得等几天,好在我运气还不错。”赵元溪笑道。
栎脸上没半分喜色,只一脸严肃地问,“不敢,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这个辘轳是你亲手做的?”赵元溪直接问。
“是。”
“有谁教你吗?据我所知这是楚地常见的东西,你在秦国应该见不到。”
栎神色冷了些,眉头紧皱,“我曾去过楚地,觉得这东西方便取水,便给家里做了一个。”
“也是你自己亲手改造的?”
“是!”
大才呀!这不就是民间隐藏的手工艺人吗?
“高昇,去将马车中匣子里装着的绢布拿过来。”赵元溪藏起心中的雀跃,立马吩咐高昇。
拿到昨晚自己辛辛苦苦画的图纸,赵元溪将它展开,“我有两样东西需要你做,若是能做出来的话,我重重有赏。”
听到有重赏,栎表情不变,低头看手里的图时,却满眼震惊。
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巴,艰难发问,“夫人要做这个是为什么?”
“你常年在这地里头干活,应该能看出这两样东西的用途,这个是曲辕犁,方便耕种用的,比直辕犁更轻便,操作起来也更省力,另一个是水车,可用于田地的灌溉。”
“夫人从何人手中得到的此物?”栎十分激动,若非男女有别,他怕是得抓着赵元溪的手,来问出想要的答案。
赵元溪轻咳,“这是我画的,不过这东西是我从古籍上看到的。”
谁能说秦朝之后的书,对于21世纪来说不是古籍呢?
“夫人可否告知,那古籍现在何处?”
“被烧了!”赵元溪直接睁眼说瞎话。
画这图的时候,她就已经想好了说辞,反正这时代被烧掉的书籍不知道多少,那些书上记了些奇思妙想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