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上日军军舰、运输船只明显少了许多。这段时间新四军隔三叉五的就施放些水雷也不多一天二十多个,有时是新一团释放,有时是6团释放,日军防不甚防。日军一直以为是国军水雷队所为,因此在水雷队活动范围严密监控,然而却收获甚微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10月中旬。
10月下旬后,水雷数量明显减少,日军以为是自己的严防死守起到了作用。
但10月25日一早,日军突然发现江面上飘雷明显变多,江面日军军舰、船只被通知紧急避险,多艘船只被水雷炸沉。长江安庆至芜湖段完全断航,日军在长江上游还发现了锚雷。
25日晚,皖南新四军大部队撤退开始,半个多月的时间新五团,独立团大部已经趁长江船舰稀少,分小队通过沙州趁夜偷渡过了长江,今晚是五团、六团集中过江,独立团一部到在沙州南面布防,在老观村、胥坝渡口对面架起步兵炮警戒。六团架起自己所拥有的步兵炮,没良心炮警戒铜棱方向、荻港方向的日军,五团沿顺安河乘竹筏到河口上岸,抬上竹筏到史家湾附近下水渡江到达沙州,在江北接应下撤往江北。
五团是最晚撤离的,撤离皖南后,军部致电三战区接防。三战区没有料到新四军撤退如此决绝,立即致电附近国军接防。
此时日军也发现了异常,大通日舰想去拦截,还未开出港口就遭遇水雷,多艘舰船被炸,不得不退回大通。铜陵调集1000多日军往东面准备截击新四军。刚出铜棱就碰上地雷,还有新四军的骚扰。等他们千辛万苦到达6团阻击阵地,迎面碰上6团炮击,6团也不再顾及炮弹多少,玩命的发射,日军不得寸进。
6团得知5团渡江完毕后,逐步向老观村、胥坝渡口方向交替掩护、撤退,日军步步紧逼。但这里的地形比较特殊,是一个被沙州隔江包围着的半岛。沙州上部布置在半岛东、西两面的独立团留守部队机枪开炮了,封锁了进入半岛的路线,日军只能干瞪眼。沙州东面独立团留守人员还在向下游施放漂雷,以防下游日军军舰西进铜棱江段。
无为新一团为渡江做的准备很充分,上游从汤沟开始,新一团冒死在汤沟以南到大通江段都布置了大量锚雷,地方党委几乎是收集了北岸能搜集的船只,筹集了二、三十条大船和几十条渔船。对所有船只实行有偿征用,按船只大小每天支付50斤至100斤大米,并对船工进行了编队组织,以保证不发生混乱。无为沿江预设渡口12处,满员一次可渡数千人员。
撤退工作很顺利,等全体人员渡过长江,天还没有亮,重武器也都被运送到了无为。
部队全部到达江北,按照原定计划,新五团也去了鄂豫皖,加强那边的力量。谭震5团、6团接替新一团留守无为、庐江、巢湖一带,独立团、新一团前往皖东。
天亮了,鬼子飞机飞临沙州,沙州上已是人去楼空。25号晚上,南京、芜湖的舰船强行出动,在被水雷击沉、击伤多艘之后,日军无可奈何放弃截击新四军,他们到这时才明白,新四军已经掌握了水雷的制作,就是他们释放的水雷,然而一切都晚了。
国军在接收了皖南云岭之后,连夜调集后方部队填补皖南新四军留下的防卫缺口,依照新四军留下的防卫工事图,部队一一入驻。忙到第二天中午,部队接防完毕。
延安总部收到皖南顺利撤退的消息,总部首长也是长舒了一口气。
常申凯也接到第三战区的汇报,一时间有些失神,他没料到新四军撤退如此迅速,如此顺利。江浙沪一带是国府的传统统治范围,他当然不希望新四军在这里扎根,但这么多新四军北上到底是福是祸,谁又能预料的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