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杀声传到城门下便被禁军阻拦,为首的青年男子望着这阵仗,眼神都不带抬一下,他早就派人看守住了临帝,对方重病之下连床都下不了,又何谈阻止他造反?太子昏庸喜好男色,其余王爷无论得宠亦或是不得宠,都比不得他的人脉广,如今兵临城下,他也没有退路可言。
至于年少成名的晋王……对方早被他的人上书遣去了外地办公,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,即便对方回来了,届时皇宫已经是他的天下了,而他的人马也已经在京城各城门防守,连军营里都有他收买的精锐将士镇守,一旦遇到异常,立斩不赦!如此想着,安王露出一个阴狠的笑。
“整顿兵马,即刻攻城门!”
话音刚落,私兵便大吼着往前冲去,忽然停住了脚步。只见城门缓缓打开,为首之人带着一支禁军骑马慢悠悠走了出来,他依旧高束发冠,俊美的眉眼沉稳十分,手上捏着一把寒芒四射的剑,看起来气势凛然。看到来人时,安王脸上笑意一僵,“你不是被调去云州了吗?”
话音落地他才反应过来,顿时气愤咬牙,自己一定是被晋王摆了一道。可他的人明明看见晋王出了城门,一路往西去了,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不知为何,安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起来,他竭力抑制住那分不安,持剑对着晋王。
“你如今带着人出来又如何,又怎么敌得过我的精锐部队?从前我倒是觑你几分,但你如今不过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,也没什么可怕的地方。”安王早在谋反前就让自己的人将一切隐患都处理妥当了,甚至是几年前就开始布局。晋王纵使有一剑破了敌营十三座的威名又如何?他早就受了父皇忌惮,被迫从军营中撤出来,甚至连自己曾经培养过的人如今都寂寂无名,亦或是没了去向。少了军营这个利器,晋王只能在朝中领些闲职,虽说在户部,可受了那老东西忌惮,他还能有什么成就?
更何况,他也并非全部准备,除了他之外,他背后还有人相助,有了他,自己何谈不能谋反成功?
“你现在来了又如何,不妨告诉你,皇宫中已经被本王的人控制住了,即便你手下有人能够解了皇宫中的问题,可你如何抵挡住本王的精锐兵马?不过你来的正好,也不用再费时间找你了,来人啊,活捉晋王者,赏黄金百两,率先攻城斩下晋王首级者,奖黄金千两,加官进爵!”
安王得意地持剑站在原地大声吩咐着,身后的兵马齐齐发出邀功似的吼叫,安王勾唇望着对面的晋王,眼底划过阴狠。待他上位,他第一个解决的就是这个晋王,倘若他不除,自己绝对难以入眠,不如趁此机会,一举解决了他!
“本王奉父皇口谕,倘若你就此束手就擒,放了所有的兄弟,父皇还能饶你一命,从轻处罚。可若是你一错再错,执意谋反,那么父皇也饶你不得。”
晋王面无表情道,他缓缓骑马到了持剑严阵以待的禁军前面,淡漠望着对面被士兵围在中央的安王,神情中不见一丝被千军万马拦住的惊慌,反而有一种运筹帷幄,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淡然。安王心底的异样更重了,可他如今已经率兵到了城下,即便束手就擒,那老东西焉能给他活路?他对母妃就如此薄情,难不成对他这个并不重要的儿子还会有什么怜惜之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