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嗬...嗬..."床榻上的人形怪物突然暴起,九龙缚魂锁被挣得哗啦作响。那张青灰色的脸上,一双赤红眼睛死死盯着宁识,嘴角淌下混着虫卵的黑血。
宁识指尖银光乍现,三根淬了药的长针破空而出,精准钉在秦方天灵、膻中、气海三穴。她凑近观察那些蠕动的血虫,突然冷笑:"血逆尸蛊?秦二爷,您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?"
秦正"扑通"一声跪倒在地,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:"木神医慧眼如炬!只要您能治好我兄——"
"打住。"宁识手腕一抖,三根银针上的蛊血"啪嗒"滴落在秦正跟前。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针尖,黑袍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"这玩意儿要解..."突然俯身凑近秦正耳边,吐气如冰,"得加钱。"
秦正额头渗出细密汗珠,眼神飘忽不定:"这个自然...只是..."
宁识银针突然抵住他咽喉:"还有,为何不去玄极宗?"针尖随着她的话语轻轻滑动,"是怕他们看出什么...见不得人的勾当?"
秦正喉结剧烈滚动,袖中的手攥得指节发白:"实在是...家丑不可外扬."他支支吾吾的模样,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。
(坨坨正扒着床沿,小爪子蠢蠢欲动想抓虫子吃)
管家很快捧来二十万灵石的乾坤袋。宁识掂了掂分量,突然用针尖挑起一条血虫:"此蛊需以宿主怨念为食。令兄这是..."她故意拖长声调,"被心上人算计了?"
秦正手中茶盏"啪"地碎裂。管家慌忙打圆场:"神医只需治病即可,我秦家家事..."
"病根不除,三日必亡。"宁识甩袖便走,临出门意味深长道:"对了,这蛊虫...似乎对亲缘血气格外偏爱呢。"
宁识指尖轻叩茶盏,忽然对侍立的丫鬟勾唇一笑:"去告诉你家二爷——"她指尖凝出一缕青烟,在空中勾勒出纠缠的男女虚影,"他兄长这病,是情债化作的索命符。"
烟影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血色蛊虫扑向丫鬟。小丫鬟吓得倒退三步,却听那黑袍医师幽幽道:"若不断了这孽缘...下一个被啃成空壳的..."扇尖轻点门外方向,"就该是你们二爷了。"
秦正听完宁识的话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踉跄着后退几步,直到后背撞上廊柱才勉强站稳。他颤抖着抓住管家的手臂,声音嘶哑得不成调:"难道...真的是她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