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莲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,纤指轻叩妆奁暗格。机关弹开的轻响里,她捧出个泛着竹青的小筒:"这是我爹临终所托..."话音未落,秦方温热的掌心已覆上她微凉的手背。
竹筒开启的刹那,雪山矿藏图泛黄的绢帛在阳光下显露出蜿蜒的墨线。秦方瞳孔微缩——这正是半年来他踏遍北地苦苦寻觅的矿脉图。而此刻,它竟以这样的方式,被眼前这个曾退回他所有珍宝的姑娘,当作定情信物捧到他面前。
"当年爹说..."孟莲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梅子饮,甜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涩意,"要赠予值得托付终身之人。"她抬眼时,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,却在对上秦方视线的瞬间化作潋滟春水。
窗外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惊醒了怔忡的秦方。他忽然将矿藏图与姑娘的手一同握住,力道大得几乎要揉碎那截皓腕:"莲儿可知,这图..."
"我知。"孟莲截住他的话头,指尖点上他紧蹙的眉峰,"所以更要给你。"她笑得像只娇俏,却在秦方低头吻来的瞬间,将脸埋进他胸膛——那里跳动着的心音,终于彻底落进了她织就的罗网。
红烛摇曳的纱帐内,孟莲玉体横陈如雪,杏眸含春似醉,眼尾那抹胭脂色随着娇喘愈发浓艳。
秦方掌下的肌肤烫得惊人,每处曲线都似精心雕琢的陷阱——纤腰一折便陷进锦被,朱唇溢出破碎呜咽。
巫山神女化作了实实在在的妖精,将千年道行都熔在这蚀骨销魂的云雨里。
暮色四合时,陈溪竹踩着最后一缕残阳闯进小屋。他衣襟上还沾着墨迹,显然是刚从私塾匆匆赶来。
"十余年情分..."陈溪竹的声音哑得不成调,指尖掐进掌心,"就抵不过这些黄白之物?"
孟莲倚在窗边,夕阳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色。她漫不经心地捻起那袋上品灵石,指尖与灵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"溪竹哥,"她忽然轻笑,"这些够你在私塾教一辈子书了吧?"
灵石袋被塞进陈溪竹手中时,他闻到了熟悉的梅子香——是孟莲常年腌渍野果沾染的气息。可此刻这香气混着陌生的沉水香,刺得他眼眶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