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啊啊——"吴掌柜的惨叫宛如开水壶成精,他感觉自己的脑仁已经在颅骨里完成了三周半转体,甚至能听见脑浆"哗啦啦"的晃荡声。
他只觉眼前发黑,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这剧烈的撞击中变得模糊不清,黑白颠倒。痛苦的呻吟从他喉咙里艰难挤出,却被一声声撞击的巨响所掩盖。
吴掌柜疼得直抽抽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"姑奶奶饶命啊!我脑浆子都要摇匀了!"
宁识手上动作不停,反而砸得更起劲了:"现在知道叫姑奶奶了?"她边说边调整角度,让吴掌柜的脑门精准撞击结界最薄弱处,"刚给你机会的时候怎么不珍惜呢?"
"哐!哐!哐!"
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吴掌柜的鬼哭狼嚎:"我错了我错了!您大人有大量..."
"现在认错?"宁识冷笑,"晚了!"她突然一个发力,吴掌柜的脑袋在结界上砸出个完美的抛物线,"我这人最讲规矩,说教你规矩就一定要教到位!"
围观的渡尘默默数着撞击次数,小声嘀咕:"这哪是教规矩,分明是在打年糕..."
吴掌柜被撞得七荤八素,肿成猪头的脸上写满了绝望:"你这疯婆娘!再撞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!"
宁识撇撇嘴,手上力道丝毫不减:"既然横竖都是死,不如死前听个响。"
此时的吴掌柜早已面目全非——左眼肿成核桃,右眼眯成细缝,鼻子歪到耳根,活像个被踩烂的西红柿。在又一次"哐当"巨响后,他终于崩溃大哭:"别撞了别撞了!我开!我这就开还不行吗!"
五楼的装潢极尽奢靡,金丝楠木的家具上镶嵌着夜明珠,连地砖都是用灵玉铺就。宁识刚推开雕花檀木门,吴掌柜突然像条泥鳅般从她手中滑脱。
"想跑?"宁识话音未落,就见这老狐狸一个猛子扎向墙角,用他那颗肿成猪头的脑袋狠狠撞翻了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。
"咔嚓——"
花瓶碎裂的瞬间,暗门应声而开。吴掌柜臃肿的身躯竟灵活得像只兔子,滋溜一下就钻了进去。
渡缘飞身上前却晚了一步,暗门"砰"地合拢,严丝合缝得连张纸都插不进去。他急得直跺脚,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来回摸索,连每块砖缝都摸了个遍——
"这老狐狸是把机关装自己裤裆里了吗?"渡缘难得爆了粗口,气得对着墙面连踹三脚,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