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器"铛"地撞上青铜滑轮,却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无力地滑落下来。笼子猛地一晃,叠罗汉的弟子们顿时像垮塌的积木般摔得七零八落。
"啊呀!"
"我的腰——"
"谁的手!拿开!"
林景川立即双掌按地,冰蓝色的灵力瞬间蔓延开来,将摇晃的冰笼暂时稳住。几个摔得最惨的弟子龇牙咧嘴地爬起来,发现自己的衣袍都被冻在了冰面上。
傅凌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他冷冷扫过狼狈的众人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"再、来。"
所有弟子都打了个寒颤,连正在融化的冰笼似乎都结了一层霜。一个女弟子默默拢了拢散乱的长发,小声嘀咕:"早知道就该把厨房的铁锅也带上..."
冰台上的众人仰头望着上方摇摇欲坠的冰笼,个个面色发青。怕极了笼中的人一着不慎,就要集体饮恨西北了…
"轻些...再轻些..."渡尘双手合十,声音发颤,心惊肉跳,"诸位施主行行好,能稳当一些就稳当一些吧..."
岳枝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冰面,硬生生刮出五道沟壑。她死死盯着那根维系生死的冰链,眼看着它在热油侵蚀下又细了一圈,喉头发紧得说不出话来。
墨少洲表面镇定自若,实则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。他不动声色地往冰台边缘挪了半步,随时准备在最后关头舍身垫底——虽然他自己也站在即将分崩离析的冰面上。
楚逸都绷不住了,闭眼默念清心咒,只是念着念着就变成了:"祖师爷在上,弟子宁愿去扫十年茅厕,也不想在这看高空杂技..."
"这样下去不行!"林景川突然拍了下冰柱,"我们得换个思路。"
冰台上的宁识闻言立刻喊道:"喂!要不要听听我们的建议?"
傅凌渊皱眉:"说。"
"你们有没有试过——"
"用衣服拧成绳子!"冰台上的渡尘和笼中的小弟子同时喊出来。
众人一愣,随即会意。月栖梧立即解下外袍:"所有筑基期以上的,把外袍都脱下来!"
"等等!"苏倚川按住腰带,"我的腰带刚才已经..."
"谁要你的腰带了!"月栖梧白了他一眼,"这次用我的!"
冰台上的墨少洲突然抛上来一柄匕首:"接着!用这个割布条更利索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