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谅,没事的时候多看点书吧!你也就运气差了点,当初要是要上学,那大学你也就进去了。”
罗老太太唉声叹气的,有些惋惜。
“嗨!你说这事干嘛?吃饭!”
罗老爷子想起这事心里就有些膈应得慌,那个不老实的野种,想害他乖孙?做梦去吧!
“吃饭……”
罗爱月站在说话可清楚了,惹得老爷子那是更加宝贝得不行。
胡好月吃着大肘子,嘴边都是油渍,罗有谅时不时的给她擦嘴。
“奶,有些事情都是命,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强求不来。”
他淡淡说道。
“对,不是咱们的,咱们可不稀罕。”
罗老爷子抿了一口小酒,一脸自得。
天一黑,大院家属院下午都得排队用水,罗家大院里有着水井,自来水也有。
胡好月洗了澡,就准备出门透透气,这大树下是挺凉快的,就是蚊子多了点。
“有谅哥,给爱月洗好澡了吗?”
她站在门口问道。
“快了,等会我带你们出去散散步,消消食。”
“嗯!那你快点。”
罗有谅蹲在木桶边,水珠顺着小臂蜿蜒而下,在青灰色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罗爱月正挥舞着莲藕般的胳膊,脚丫子把水面拍得噼啪作响,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他卷到手肘的衬衫袖口。
"儿子,再闹水都要漫到天花板上了。"
他佯作板脸,指尖却轻柔地掠过孩子圆滚滚的肚皮,引得小家伙笑得直打挺,胖脸蛋涨成熟透的苹果。
搪瓷盆里的温水泛起涟漪,倒映着父子俩重叠的影子。
罗有谅抄起棉布毛巾,小心翼翼裹住孩子肉乎乎的身子,指尖擦过后颈褶皱时特意放慢动作,那是罗爱月最敏感的地方。
小家伙扭着屁股咯咯直笑,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他虎口,凉意沁得人心里发软。
黄花梨衣柜被推开时发出吱呀轻响,罗有谅从叠得齐整的衣物里挑出蓝白条纹的棉布衫。
爱月两条藕节似的小腿蹬得欢快,他索性把孩子架在膝头,鼻尖蹭过那带着奶香的肚皮。
"穿衣服!"
话音未落,肉嘟嘟的小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耳朵,笑声震得整个房间都跟着摇晃。
暮色透过纱窗爬上窗台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