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熊瞎子,一定错不了!”马国宝惊叫,立马把毛瑟枪上了膛。
紧接着他转身举枪:“后方安全我来负责。”
“味道不浓,就算是熊瞎子,估摸也是几天前来过。”王大庆说完,语气平静。
马国宝紧绷的肩膀松了,没埋怨王大庆不早说害他紧张,而是继续观察四周:“能通过味道辨方向吗?”
张平心里暗暗腹诽,大庆哥又不是狗。
“太淡了,还混着土味,辨别方向太麻烦,会误导人。”王大庆回答。
张平一惊,扭头道:“大庆哥你是认真的?”
“你还怀疑?”马国宝冷哼,“我哥鼻子比狗还灵,真要熟悉这山路,连狗都不用,分分钟找到熊瞎子。”
“真厉害,我爷打猎几十年也做不到。”张平盯着王大庆的背影,满眼崇拜。
王大庆感觉这夸得像骂人,但也没多说,继续往前走。
这片山路弯来绕去,地上积雪也厚,走起来十分吃力。
王大庆始终朝着北方走。
没多久,连经验丰富的马国宝都看糊涂了:“哥,这样不行啊,这林子太大,树长得都一个样,我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”
这一片红松林树形相近,一眼望去全是一样的树,方向感差点的根本辨不出来。
王大庆抬手做出停的动作,而后仰起头,通过树枝间的空隙望天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“我一直在做记号。”张平在一旁突然开口。
王大庆和马国宝齐刷刷看向他。
张平亮出匕首,在树干上刻下一个“十”字,其中一边拉出一个箭头。
这是猎人常用的标记方式,用来辨别方向和返回路径。
王大庆其实不用这些,他光靠鼻子都能找到下山的路,但他依旧点头称赞:“看见没,这才是该有的打猎态度。”
“喔。”马国宝低着头,脸上有点挂不住。
王大庆收回视线,继续朝北走。他刚才停下,就是为了观察天上有没有鹘鹰的影子。
“小马哥别在意,我方向感不好,才用这种土办法。”张平安慰道。
马国宝也确实有点反省,跟着王大庆久了,很多基础技能都丢得差不多了,要真出了事,临时想学都来不及。
之后一个多小时,三人还在红松林打转。
熊没见着,山鸡、野兔、野鸡打了不少,连王大庆的箩筐都装得满满的。
其实只要不是拿来入药,野味里小型猎物的肉质更细嫩,反而是城里老饕们的最爱,不愁卖。
又走了一阵子,日头升到正中。
王大庆听见马国宝的肚子“咕噜噜”响了一声,正想开口调侃两句,却发现张平状态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