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树冠深处传来木质断裂的巨响,“绝望聚合体”显形为巨树与齿轮的共生怪物,它的枝干是石化的绞杀藤,每片叶子都刻着“不可能”,树根处缠绕着初代观测者的航海日志残页——上面全是被划掉的希望誓言。陆辰安的义眼闪过红光:“它的核心是‘害怕希望破灭’的集体恐惧,正在将‘或许’转化为‘永远不可能’。”
许砚秋望向老陈,老人正盯着怪物枝干上的某片叶子——那是二十年前魂渊同伴在消失前写下的“或许我们还能再见”。他突然举起文心笔,笔尖在“不可能”的叶片上写下同伴的手势:“活下去”。金色的嫩芽纹路渗入叶片,绞杀藤应声崩解,露出后面被封存的希望灯盏。鹿骸的齿轮心脏开始跳动,每个灯盏都亮起不同颜色的微光,那是七千个时空里从未熄灭的“或许可以”。
希望聚合体轰然倒塌,化作肥料渗入树根,骨瓷巨树的年轮突然舒展,显形出初代观测者刻在树干深处的星图——与许砚秋掌心的胎记、父母的婚戒完全吻合。叶语者们的嫩芽印记化作荧光,融入星槎的桅杆,在那里长成新的了望台——由骨瓷树叶与藤蔓编织而成,台上摆着老陈修复的《树冠希望录》,书页间夹着父母在雨林的合照,背面是母亲的字迹:“希望是叶隙间的光,哪怕只有一丝,也能照亮整个时空。”
陆辰安调试着新激活的叶脉导航仪,义眼映出下一站的坐标:北极冰原深处,那里矗立着由骨瓷与极光冻结的“爱之冰宫”,每道冰棱都封存着未说出口的“我爱你”。许砚秋望向掌心新浮现的嫩芽状星芒胎记,突然懂得:希望从不是确凿的答案,而是允许自己在混沌中相信“或许”的勇气。
星槎穿过重新焕发生机的希望树冠,亚马逊的阳光透过骨瓷树叶,在甲板上投下斑驳的希望光斑。许砚秋将鹿骸角上的希望灯盏收入瓷扣环,七枚瓷扣首次泛起嫩芽初绽的淡绿光晕——那是“感谢”“道歉”“原谅”“遗憾”“思念”“勇气”“希望”交织的晨光。他知道,下一站的北极冰原,那些冻在极光里的爱意,正等着被听见,被融化,被编织成穿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