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屋外,裴云澈僵在原地,如同被迎头浇了盆凉水。
他十五岁便收陪房了,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。
蛮蛮……在屋内吗?
裴云澈袖中的手颤抖起来,四肢百骸冰冷,浑身血液都冻住了。
嫉妒、愤怒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喧嚣。
裴墨染怎配碰他的人?
他温润的眸中闪过狠厉之色,他愤怒地甩袖而去。
云清婳心里暗爽。
醋死你个狗贼!
亲耳听见心上人被自己的好兄弟侵占,很痛苦吧?
这足以让你跟裴墨染离心了吧?
……
不知过了几个时辰,夜色朦胧,房中才重新点起了灯。
云清婳慵懒地枕在裴墨染的胸口上,他的胸肌块垒分明,趴在上面还挺舒服。
“蛮蛮,别把狗送走,你喜欢便养着。”裴墨染怜惜地抚摸她的背。
她定是被这次的诬陷给吓到了,所以连狗都不敢养了。
蛮蛮睿智,可惜天性善良,一不小心便会被算计。
大不了日后他多关照些,帮她规避掉祸端。
“狗怎会恰好丢在书房呢?”云清婳的声音又染上了哭腔。
裴墨染的手一顿,这是他没关注到的。
她忽然起身,跪在他腿侧,惶恐道:“妾身不是含沙射影,只是随口说说。”
他心疼地望着她,她怎么变得一惊一乍的。
看来是心里留下创伤了。
“蛮蛮本性善良,本王心疼你还来不及,怎会怪你?这只是私下说话,不必惶恐。”裴墨染起身将她抱住。
果然,玄音阁里也有婉宁的人。
他的王妃可真是手眼通天啊。
“狗留在身边,我实在怕有人拿它做文章。更何况,皇祖母很喜欢它。”云清婳伸出双臂,勾住他的脖颈。
他望着她澄澈的双眸,再也拒绝不了,“好,明日你随本王回府,去库房挑些喜欢的物件拿去玩。”
云清婳挑眉,用食指狠狠戳着他的胸口,“王爷的算盘打得真精!我为何要随您回府?我不是细作吗?我不是要偷机密吗?我不是要把机密送人吗?”
裴墨染被她阴阳怪气得有些羞恼,他的长睫轻颤,附在她耳边道:“是不是细作,本王严刑拷打一番就知道了。”
她听懂了弦外之音,吓得腿颤。
正欲逃跑,便被他反扣着手压下。
又是一阵鱼水之欢后,云清婳才得以解脱。
虽说已经步入初秋,可秋老虎实在闷人,窗外又有雨水,不能开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