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内城一处僻静的小宅院。
一辆马车驶到了后门,由仆从以三长两短的节奏敲了敲门板,不多时,门开了。
接着,从马车的车厢里跃下来一个身着斗篷的高大身影,快步从门缝处闪了进来。
而那个仆从则留在门口,东张西望地放风,明显很警惕。
毕竟他的主人来见的,是当年大秦内阁的第一首辅,名誉寰宇的大先生,闫文清!
进来后,这人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、瘦骨嶙峋的老人正站在花圃边浇水。
这人摘掉了斗篷的头罩,露出了真容。
正是武南伯!
“晚辈拜见闫阁老。”
武南伯欠身作揖。
“说了多少次了,老夫不当阁老很多年了,现在就是一个含饴养孙的老头子罢了。”闫文清轻笑道。
“内阁的阁老不论换多少茬,但在晚辈的心目中,唯有您当得起阁老这尊称。”
武南伯诚恳道:“不说您给朝廷和天下所作的贡献,只说您对我一家的救命之恩,晚辈此生就只认您这一位阁老。”
“当年的事,老夫不过是顺口之言,让你主动向圣上请缨,从东北前线撤下来,也是顺应时局的提醒罢了。”
闫文清喟然一叹:“还好,你听进去了,这才免除了杀身之祸。”
提到这事,武南伯时隔十几年仍旧一阵心悸。
当年他统率东北军团坐镇罗刹海边,与盛极的妖庭打得有来有回,不仅将东北守卫得固若金汤,还曾一度有反攻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