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地上那片新木片,指尖发凉。
字迹陌生,却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,像极了当年柳芽儿留下的笔锋。
这绝不是巧合,而是一种……传承!
范景轩眼疾手快,一把拾起木片,目光微沉,像是在审视着什么绝世珍宝,又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妖魔鬼怪。
“私塾在城南第七坊,今晨才开课,教的是贫户子弟识字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我心头一跳,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命轮纹延伸至此不过三日,可那孩子竟已画出戴玉佩的女子……这速度,简直比我上辈子追剧还快!
难道说,共感阵的记忆,已经随着光纹渗入民间了吗?
不行,我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
我连忙掏出我的秘密武器——火种共感阵残镜。
这玩意儿平时看起来不起眼,关键时刻总能派上大用场。
我将残镜对准木片,镜面顿时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,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。
紧接着,一幅幅断续的画面浮现在镜中:
昏暗的私塾里,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蒙童正拿着炭笔在墙上勾勒着什么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娘娘说命要一起写……那她一定很疼吧?”
旁边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塾师轻轻叹了口气,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怜悯:“江大夫救过我妻,她说,疼过的人,才配动笔。”
原来如此!
我恍然大悟,这哪是什么神启,分明是口耳相传的痛,被孩子们记在了心里!
这些孩子们,把那些大人经历过的苦难,用稚嫩的画笔记录了下来,然后一代代地传承下去。
这可比什么官方宣传都有效!
“老范,我要去一趟那个私塾。”我斩钉截铁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范景轩剑眉微蹙,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:“朕陪你一起去。”
我摇了摇头,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你去了,百姓们看到的只是皇权;我去,他们才会相信,这是‘自己人’的事。”
毕竟,在这些老百姓眼里,我这个“江大夫”可比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要亲切多了。
说干就干!
我立刻换上了一身素布裙衫,简单地挽了个发髻,便独自一人穿街而行。
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,我还特意绕了几个弯,专挑人多的地方走。
别说,这一路上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少新奇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