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些为了活着而努力的人们。
第二天,范景轩便命人在宫中设立了“共语堂”,废除了那该死的缄口令,允许宫人们匿名投书诉苦。
小满抱着一摞摞的信笺,累得满头大汗。
“娘娘,这也太多了吧!”她抱怨道,“奴婢还以为大家都不敢写呢!”
我笑着接过她手中的信笺,随手翻开一封,发现里面写得最多的竟然是:“我不敢说,怕连累别人。”
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我取来火盆,将那些信笺一封一封地扔进火里,看着它们化为灰烬。
灰烬随风飘散,最终落入了御前。
“你看,”我对范景轩说道,“不是没人想活,是没人敢信有人愿听。”
范景轩沉默了良久,然后缓缓地说道:“明日起,六部轮值,每官须读十封民书,回一句‘我听见了’。”
我闻言,心中一动,知道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几天后,小满悄悄地送来了一块新的陶片。
这陶片入手温润,上面竟然浮现出我娘年轻时的字迹:“灵犀,娘不是不让你痛,是怕你痛得太久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,这是残绣共鸣所致。
我拿起笔,在陶片的背面回写道:“可痛过的人,才最懂怎么扶别人站起来。”
当夜,那块陶片竟然开始发烫,随后在院中投射出一道光影——那是我娘年轻时抱着幼年的我熬药的身影,她轻轻地哼着歌,眼角有泪,却笑了。
那一刻,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,感受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和无私的爱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压在了心底,然后告诉自己:我不能倒下,因为还有很多人需要我。
几天后,我召集了宫中的所有太医,开始重修《禁语医案》。
我删去了那些“代承契”、“断魂引”之类的邪门歪道,新增了“共感疗心法”:“医者不必代痛,但须共情;患者不必独扛,但可求助。”
范景轩亲自为这本医书题写了序言:“命非孤舟,乃众桨所撑。”
三个月后,第一个患者在众人的陪伴下度过了心疾发作,醒来第一句话是:“原来疼的时候,有人坐着,就不那么怕了。”
那一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