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还附上了他和妈妈的电话号码。编辑完信息,陈嘉航又仔细的阅读了一遍,确保没有错误,不禁眼睛有些潮湿,唉,今后再无爸爸了,陈嘉航点开群发功能,发了出去,。同时,也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同样的一条消息。
消息刚发出去不久,手机便开始不断震动。一条条回复接踵而至,有表达哀悼的,有询问具体事宜的,还有些多年未曾联系的亲友也纷纷发来慰问。陈嘉航看着这些消息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悲伤中夹杂着一丝温暖,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他们一家。
然而,也有一些消息让陈嘉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有几个平时联系较少的朋友,只是简单回复了一个 “节哀”,便再无下文;还有人直接询问葬礼上是否会有帮忙的机会,话语间隐隐透着一些功利的意味。但此刻的陈嘉航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,他只希望父亲的葬礼能够顺利进行,让父亲安心地离去。
时间在忙碌与悲伤中悄然流逝,夜幕渐渐降临。整个青山村山脚组都沉浸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中,灵堂里的灯火摇曳,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的一生。陈嘉航在灵堂前守夜,看着父亲的遗像,思绪万千。
守夜的过程中,陈嘉禹也过来陪着陈嘉航。兄弟俩默默地坐在灵堂前,偶尔交流几句,回忆着与父亲的点点滴滴。他们都明白,从明天出殡之后,他们的至亲就真的永远离开了他们,以后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他的身影。。
不知不觉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出殡的日子终于来临。村子里渐渐热闹起来。在前一天,把所有第二天出殡所用的食材全部准备好了。
农历的四月十九日,也就是出殡的前一天,早上八点过钟,帮忙的村民们就已纷纷来到陈嘉航家的院子里,开始为第二天的葬礼宴席做准备。
院子里,几张宽大的案板一字排开,上面摆满了各类食材。十几只刚宰杀好的鸡和鸭整齐地排列着,泛着微微的血色,一旁的水盆里,活鱼还在扑腾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周围的地面。几位婶子熟练地拿起鸡,利落地拔着鸡毛,一边拔一边说着只有她们才听得懂的荤话。
“哟,你们瞧这鱼,劲儿还挺大,折腾得水花到处溅。估计是知道今儿个要给大伙加菜,心里不乐意呢!”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说道。
旁边一位婶子手上拔鸡毛的动作不停,笑着回她:“可不是嘛,这鱼还想多活两天,哪晓得咱们今儿个是要办大事儿,得好好招待客人!”
“哈哈,等会儿把它做成红烧鱼,让它的‘反抗’变成大伙嘴里的美味,到时候看它还蹦跶不!”
众人听了,都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,这笑声在灵堂边短暂地冲淡了些许哀伤,也让彼此在忙碌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。
“大庚这一走,真的太可惜了,他人那么好,咋就这么早走了呢。” 一位婶子说着,手上的动作不停,眼里却泛起了泪花。
“谁说不是呢,他活着的时候没少帮衬咱们,希望他一路走好。” 另一位婶子附和道。
不远处,几个大叔正处理着猪肉。他们把一大块猪肉放在案板上,用锋利的刀将其分割成大小均匀的块状,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沉稳的力量。分割好的猪肉一部分被拿去炖煮,另一部分则用来制作凉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