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容栩踏入忠勇侯府,脸色黑沉如墨,周身散发着低气压。
一进房间,他便烦躁地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咒骂:“唐望晴那个小丫头,竟敢如此羞辱我!”那模样仿佛要将唐望晴生吞活剥。
贴身小厮轻手轻脚走进来,声音压得极低,满是小心翼翼:“少爷,咱们当真要跟那唐望晴比医术?可您对医术一窍不通,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容栩猛地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,恶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,好似在责怪他多嘴:“哼,我堂堂忠勇侯府少爷,怎能在一个黄毛丫头面前认怂?传我的话,去给我搜罗全晋阳最好的大夫,不论花多少银子,都得让他帮我赢下这场比试!要是办不好,有你好看的!”
小厮吓得一哆嗦,忙不迭点头,慌慌张张地领命跑了出去。
容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双腿交叠又放下,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扶手。他眼神里透着藏不住的不安,心里比谁都清楚,这场比试自己毫无胜算,可一想到被唐望晴公然挑衅,面子上实在挂不住,只能硬着头皮强撑:“唐望晴,你给我等着,敢跟我作对,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“你要收拾谁?”
“谁呀!”突然的质问把容栩吓得一哆嗦,怒气冲冲地瞪过去,瞧见来人却又怂了。容栩缩了缩脖子,“哥,你怎么来了?”
容泽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房间,目光如炬,先是扫了眼容栩那慌乱的模样,随后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他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抿一口,慢悠悠开口:“慌什么,我又不吃了你。”
容栩干笑两声,眼神闪躲,不敢直视容泽的眼睛,小声嘟囔着:“哥,您又不是不知道,那唐望晴太目中无人了,竟要和我比医术,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嘛。”
容泽闻言,放下茶盏,神色平静,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所以你打算花重金请人替你比试?你觉得这事儿传出去,忠勇侯府的脸往哪儿搁?”
容栩一听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争辩道:“不然还能怎样?我对医术一窍不通,难道真要上去丢人现眼?”
容泽站起身,走到容栩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丢脸的不是不懂医术,而是弄虚作假、毫无担当。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,这种事关家族声誉的事,还如此糊涂。”
容栩低着头,紧咬嘴唇,心中满是不甘却又无言以对。
容泽放缓了语气:“听着,这场比试你必须亲自参加,但不是去赢,而是去认输。”
“什么?”容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“哥,您开什么玩笑,让我主动认输,这我可做不到!”
容泽眉头一皱,厉声道:“做不到也得做!你想想,若是找人代比被拆穿,咱们侯府将成为全京城的笑柄。主动认输,至少能保住几分颜面,还能展现侯府的磊落。”
“哥,我……”容栩依旧不甘,可容泽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。容泽目光如电,直直地盯着容栩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没有什么好商量的,这是你闯的祸,就得自己承担后果。你以为靠着歪门邪道赢了,就能真的扬眉吐气?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