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微明,朝霞初露,一抹金光透过重重宫阙,洒在了巍峨庄严的朝堂之上。宫人们早已将朝堂打扫得纤尘不染,金砖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,大殿正中的龙椅高高在上,彰显着至高无上的皇权。
文武百官们身着朝服,头戴乌纱,鱼贯而入。他们按照品级高低,分列左右,秩序井然。文官手持朝笏,个个神情肃穆,或低头沉思,或窃窃私语,似乎在商讨着朝堂上的大事;武将们则昂首阔步,腰间佩剑,英姿飒爽,展现出一股威武之气。
随着一声洪亮的传唤:“文武百官上朝——”
众臣齐声高呼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声音震得朝堂微微颤动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大臣们纷纷跪下,将朝笏举过头顶,等待着皇帝的旨意。
梁武帝身着龙袍,缓缓步入大殿,稳稳地坐在龙椅之上。他目光如电,扫视着朝堂上的众臣,威严之气扑面而来。良久,他才开口道:“众卿平身。”
大臣们纷纷起身,分列左右,朝堂之上一片寂静,只等着皇帝开口。终于,梁武帝沉声说道:“今日早朝,诸卿有何奏报?”
周显迫不及待出列,手中捧着弹劾奏章,大声说道:“陛下,监察司少属唐清渠滥用职权,诬陷臣外甥赵明达,还伪造证据,妄图欺君罔上。望陛下明察,严惩此等不法之徒,还朝廷一片清明!”
话音落,朝堂上一片哗然,不少人下意识将目光悄悄往前头飘去。只见右相唐叶舟,身着蟒纹朝服,身姿笔挺,神色平静得如同湖面,不见一丝波澜。在这人心惶惶的朝堂之上,他就像一尊沉稳的石像,丝毫没有因爱子唐清渠被弹劾,而有半分惊慌,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梁武帝的目光在唐叶舟身上稍作停留,又转向周显,神色不辨喜怒,沉声道:“周爱卿,你既说唐清渠滥用职权、伪造证据,可有确凿凭证?监察司职在纠察百官,若真有此等渎职之举,朕定不轻饶;可要是诬告,这欺君之罪,你也担待不起。”
周显额头微微沁出细汗,但仍强作镇定,上前一步道:“陛下,臣自然有证据。赵明达身边的亲信已被臣寻到,他愿当堂作证,唐清渠是如何威逼利诱,迫使他伪造账本,污蔑赵明达贪赃枉法。”
说罢,他朝殿外使了个眼色,一名战战兢兢的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,周显道:“此人正是赵明达昔日府中的管家。”
管家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陛下,小人所言句句属实。唐大人为了扳倒赵公子,对小人严刑拷打,若不按他的要求伪造账本,便要杀小人全家,小人实在是被逼无奈啊!”
梁武帝不予评论,只是看向唐清渠:“唐清渠,你有何可说?”
面对如此指责,唐清渠神色依旧镇定,不慌不忙的往前迈了一步,向梁武帝行礼后朗声道:“陛下,此等污蔑之言,实在荒谬至极!若臣当真严刑逼供、伪造证据,又怎会将如此关键的证人,轻易交由周大人寻来呈上朝堂?这其中漏洞百出,稍有头脑之人便能看穿。”
唐清渠言辞铿锵,掷地有声,朝堂之上众人皆屏气敛息,静听他的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