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名与唐望晴陡然止步,四目如炬地紧盯着那扇小门。唐望晴的心几乎蹿到了嗓子眼,一只手死死攥住无名的衣袖,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盛满毒药的瓷瓶——她绝不能落入敌手,成为贪狼要挟唐家的筹码。
无名迅速反应,掌心轻按她的肩膀以示安抚。两人交换了个眼神,他低声道:“沉住气,先看看来者何人。”
小门吱呀作响,一道身影缓缓踏入。室内烛火昏黄,来人面容模糊难辨,却在开口瞬间让唐望晴浑身一震。
“晴晴?”那声呼唤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,却熟悉得令人心悸。
“三哥!”唐望晴的声音发颤,几乎不敢置信。无名亦微微一怔,紧绷的脊背稍松——来者正是唐家三公子唐清渝。
“真的是你吗?”她喉间哽咽,指尖仍紧攥着瓷瓶,却在看到来人步入光亮处时,眼底的戒备化作了水光。唐清渝衣袍褶皱狼藉,眼角还凝着未干的血痕,却在望见妹妹的刹那,眸中腾起劫后余生的欣喜。
“没事就好……”他疾走两步,握住她颤抖的手,指腹触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研习毒术留下的印记,“接到消息时我几乎疯了……”
唐望晴的泪终于落下:“二哥呢?他...他还好吗?”
唐清渝脸色微沉,喉结滚动:“父亲得知消息后,立刻与我分两路行动。我本想先去寻二哥,可又怕你出事……”他指尖轻颤,忽然用力将妹妹拽入怀中,“抱歉,是三哥来晚了。”
她埋在兄长肩头摇头,忽觉颈间触到一片潮湿——是血。抬眼便见他左襟渗着暗红,显然是旧伤未愈。“你受伤了?”
“小伤。”唐清渝匆匆遮掩,目光转向无名,“无名兄弟你怎会在此?”
唐清渝语带疑问,今夜妹妹的遭遇让他草木皆兵。
"三哥,是无名哥哥救了我!”未等无名回答,唐望晴忙道,“若不是他,我今晚定是走不到这里!”
“多谢。”唐清渝郑重朝无名颔首,目光在他染血的衣袖上掠过,“当务之急是出城与父亲会合。我已安排了暗桩在城西接应,此刻城门戌时换防,正是机会。”
无名颔首,三人正准备动身,忽听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其中夹杂着金属碰撞声。
唐清渝脸色一沉,低声道:“不好,追兵来了!” 无名迅速抽出软剑,挡在唐望晴身前,唐望晴也握紧瓷瓶,随时准备释放毒药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为首的正是疾,他眼神阴鸷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唐家人,这次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!”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侍卫,个个手持利刃,将房间围得水泄不通。
唐清渝将唐望晴拉到身后,沉声道:“无名兄,待会儿我拖住他们,你带晴晴先走!”
无名摇头,语气坚定:“不行,我们一起突围!”说话间,疾已率先发动攻击,他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唐清渝,手中长剑寒光闪烁。唐清渝挥剑迎敌,剑招凌厉,与疾缠斗在一起。
无名则与其他黑衣侍卫战作一团,软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,剑光所及之处,黑衣人纷纷后退。唐望晴找准时机,将毒药洒向敌人,瞬间,几名黑衣人痛苦地捂住脸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然而,敌人数量众多,且训练有素,很快便调整好阵型,继续发起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