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尘望着怀中奄奄一息的金豆,又看向雪璃染血的指尖,突然将断缘刃调转,剑尖抵住混沌源核碎片。源核表面的众人面容竟开始扭曲蠕动,化作他幼年时见过的凌霄剑宗覆灭场景。“原来……这根本不是战斗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平静,“是一场献祭。”
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,断剑抵在他后心:“终于明白了?混沌源核需要三玉归一者的命轮为引,而你——就是最好的祭品。”陆尘却突然笑了,笑声震碎虚空中所有虚影。他将凌霄混沌剑抛向雪璃,剑身上浮现出古老契约符文:“替我……守护好他们。”
不等众人反应,陆尘主动将断缘刃刺入心脏。鲜血涌出的瞬间,他体内的混沌碎片与源核产生共鸣,整座城池开始逆向旋转。黑袍老者惊恐后退:“你疯了!这是要同归于尽!”陆尘的意识却在剧痛中愈发清明——他看到了归墟星图的真相,看到了剑皇血脉与混沌的真正联系,更看到了黑袍人面具下,那个为守护苍生自愿堕入混沌的“未来”。
时空在剧烈扭曲中坍缩,陆尘最后一眼望向雪璃。她的时空之力正疯狂修补他撕开的裂缝,而神秘公子的逍遥命盘突然崩裂,化作万千光点没入众人灵脉。金豆从断剑中挣脱,化作一缕金光融入他眉心:“主人,我终于知道混沌源核害怕什么了……是真正的自由意志。”
当一切归于寂静,祭坛上空悬浮的不再是混沌源核,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“命轮”。黑袍人消散前,终于露出了真实面容——竟是陆尘曾在凌霄剑宗禁地见过的初代剑皇画像。“记住,剑皇不是称号,是枷锁。”他的声音随着命轮流转,“打破枷锁之人,方能……”
话音未落,命轮突然炸裂,化作无数星屑融入北域大地。雪璃颤抖着捡起陆尘遗留的双剑,却发现剑身上的纹路竟组成了新的卦象:“轮回已破,棋局重启——而执棋者,此刻在何方?”远处的紫星突然熄灭,取而代之的,是一颗崭新的星辰在血云中缓缓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