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连串的质问直直戳进方知知的心窝子里,她的眼眶瞬间红了:“我有妈妈,只不过她睡着了。”
“我看见她家小狼来陪她了,”钱明飞冲方知知做了个鬼脸,冲着爸爸伸手,钱爸爸立马把他举起来架在脖子上,“爸爸,上面的空气好棒哦!”
方知知仰头,羡慕地抬头看,只不过……上面的空气真的好吗?她在灯光下仿佛看到了好多漂浮的灰尘啊!
西门越泽拉了下公主裙的袖子:“要不要跟我们换一下节目顺序?你舅舅应该是路上塞车了。”
方知知往外看了眼,迟爷爷也已经带妆落座,就差舅舅了。
她点了下头。
“哟,是不是表演不了节目了?早说啊,要不然把你家表演节目的那两分钟给我们家明飞?”钱妈妈刻薄道,“一看你就没学过乐器,毕竟从小在西北荒漠长大,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,怪不得你这个小姑娘这么泼妇,把我儿子打成那样……”
“谁家狗没戴嘴笼,一直在这叫来叫去。”赶来找孙子的西门礼安听不下去了,虽然说他也不太喜欢陆家人,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豆丁大小一个小丫头被人欺负。
钱爸爸和钱妈妈一见到西门礼安,立马换了副嘴脸,点头哈腰了起来:“西门老先生还亲自来参加文艺汇演啊!”
西门礼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,把手里的二胡交到孙子手里,弯腰把方知知举起来,他也想把方知知架到脖子上,奈何方知知的裙子太大了,他的脑袋被捂在里面出不来,只好将孩子再举起,抱在怀里。
“你外公那个老东西呢?怎么不来给你撑腰?”西门礼安愤愤道。
方知知软软道:“外公在等舅舅,一会儿他们一起进来。”
钱爸爸递上名片:“老先生,我是钱氏——”
西门礼安直接转身,抱着方知知离开后台,找陆哲算账去了。
周围其他家长的视线纷纷落到这边,钱爸爸讪笑着收回名片,摸摸鼻子:“拿什么,后台太嘈杂了,西门老先生肯定是没听到。”
钱妈妈瞪了钱爸爸一眼:“还能指望你干点什么!”
“要不是你当面挖苦小孩,能入不了西门老先生的眼?”
西门越泽将二胡摆在一旁,透过幕布往外看了眼,抱着方知知的爷爷已经到了观众席。
“西门爷爷,你今天也要上台表演节目嘛?”
西门礼安看着怀里小丫头这软乎乎香喷喷的乖巧劲儿,想想自家那个不愿让人亲近的臭孙子,再看看这忽闪忽闪的大睫毛,心里开始有些羡慕嫉妒恨陆哲那老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