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梁皇帝赵崇满脸悲戚,身后还跟着一众文武大臣,像是早就准备好在这等着他一般。
“陛下,我爹……”
虽然心中满是质疑,可宁烈却没敢问一个字。
反倒瞬间红了眼眶。
佯装手足无措,甚至忘记了跪拜。
他很清楚,老爹的死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,如果自己此刻表现出任何疑意,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。
“宁烈,见了陛下竟不行礼,你要造反吗?”
果然。
黑锅马上就扣了下来。
百官对他的态度已然天翻地覆,再没了从前的阿谀谄媚。
但皇帝赵崇却摆了摆手。
“突遭巨变,忘了礼数也情有可原,恕他无罪!”
“不过宁烈,你爹这一去,可是给朕出了个大难题啊!”
他叹着气,尽力想将自己表现的宽厚仁爱。
只是戏太假了。
这家伙平日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。
即位以来,因为一点失误便将官员定为死罪的事比比皆是!
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皇帝今日如此大度,明显就是做贼心虚。
甚至很可能还有其他算计在后面。
想到这,宁烈深吸了口气:“家父陨落,痛不欲生,还请陛下开恩,容我先将父亲下葬!”
是非之地不可久留。
更何况,宁烈还想回去开棺验尸,查查老爹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“不急!”
“三日之后,朕会亲自降旨,厚葬天威将军!”
“眼下,还有更重要的事需你去办!”
赵崇直接把宁烈驳了回去。
接着再次开口:“原本七日后的惊蛰,朕要集合大军,进攻北玄要塞延津!”
“而领军大将便是乃父宁万山!”
“可眼下万事俱备,主将却突遭不测……”
说着,赵崇面露为难,沉吟起来。
“陛下难道是要我代父出征?”
一想到对方可能是要自己上战场,宁烈恨不得将赵崇的八辈祖宗骂个遍。
南梁上下所有人都知道,他虽然被称为少将军,但自幼只喜欢奇技淫巧,对兵法武艺不感兴趣。
若要出征,摆明了就是送死。
“非也!”
“没了主将,仗肯定是不能打了!”
“因此,为了稳住北玄,朕想了一个更好的法子!”
赵崇微微一笑。
看得宁烈不由得头皮发麻。
难道说还有更不是人的招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