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那人笑了下,“我是西洋人的教官。”
“真正出手的,往往不是军队,是教官。”
宁烈甩掉水滴,站起来。
“你有名字不?”
“叫了也没用,反正你记不住。”
“那正好,我也不打算记死人。”
他话音刚落,短弩一扣,“嗖”的一声,一箭冲着那人膝盖去了。
那人没动,却被身后一道影子拨开。
“两个?”
宁烈咧嘴。
“老赵,动手吧。”
海水里扑腾一声响,老赵拖着两罐火油从船边爬上来,嘴里还骂着:
“草,这西洋人也太讲究排场了,一船带俩打手。”
“谁给的胆子?”
说着,他抬手就是一罐火油砸向那俩人。
宁烈趁着对方躲避,贴身扑上,一脚踹翻了右边那个。
另一手拔出匕首,往左边那人手臂狠狠一拉。
火油泼满甲板,火折子一甩,又是一道火光腾起。
宁烈一把拽着老赵往船舷跳。
“撤了撤了,这船藏人,不是补给,是藏兵!”
“让快舟放火,直接烧!”
“今晚不给他们留一个喘气的!”
两人一落水,身后那艘第三船也开始冒烟。
远远传来天机局号哨——
第四艘、第五艘,已经有人登船了。
火,已经点起来。
宁烈浮在水面上,吐了口气。
“这一仗,打的值。”
“给女帝送封急报,说西洋人的后招,我们已经拆了。”
“让她那边,放心放手干。”
老赵抹着脸,喘着气说:
“你特么不是说这是一场偷袭吗?”
“怎么我感觉……跟打了一场硬仗似的?”
宁烈咧咧嘴。
“这就是偷袭的极限配置。”
“能炸就炸,炸不了——那就全杀。”
老赵翻个白眼,没说话,开始划水往岸边游。
宁烈跟在后面,边游边低声吩咐:
“火船留下两艘,封住海口。”
“剩下的,带上俘虏,撤。”
“别贪,夜里不宜久留。”
刚爬上岸,一名天机局斥候冲过来:
“宁统领!西岸方向发现信号箭,是三组发的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回报说,第五艘船清空后,在舱底发现了西洋军用秘件,还有一张海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