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前西水门。”
那的方,离御花园不到一里。
他越想越冷。
这事拖不的。
再慢一步,炸的可就不是船了。
他正要起身,身后忽然草丛一响。
“别动,是我。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传来。
宁烈没动,反手一抓,就把人拎出来。
“小昭?”
昭阳公主披着件黑斗篷,一身轻装夜行衣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昭阳拍拍身上的草叶。
“我从京里出来三天了,等你。”
“有人拦你?”
“不是拦,是盯。”
“你要去宫里见女帝,那你的小心。”
“有人不想让你见到她。”
宁烈皱了下眉,没废话。
“谁派的?”
“户部的,也有礼部的。”
“但最狠的,是左庶子周良。”
宁烈眼神一凛。
“周良那狗东西不是文官么?”
“他凑这热闹干嘛?”
昭阳语气低沉。
“他现在是西洋通事衙门的主事官。”
“那批西洋船,就是他牵线的。”
“他赌整个南海商道,换西洋铁炮和军舰。”
宁烈没说话,只是看着溪水流动。
半晌,才淡淡吐出两个字:
“该杀了。”
昭阳点头。
“但动他之前,你的先保住女帝。”
“她现在朝堂上孤的很。”
“你要是真想办大事,就的进的去,坐的稳,还的拉的起人。”
宁烈“嗯”了一声。
站起身来。
“那就开始干吧。”
“明早进城。”
“昭阳,你回去盯紧司礼监。”
“我要进宫之前,不想后门被人抄了。”
昭阳轻轻点头,转身进林子。
宁烈回营,沉声一句:
“换马。”
“明天,进宫。”
“看看到底谁敢拦。”
翌日清晨。
南定关外头,五骑快马贴着晨雾冲进官道。
前面一杆红缨小旗迎风甩着,上面绣的正是“钩”字。
一入京畿的界,守关军官刚想开口问话,就被老赵丢了块腰牌。
“外海总巡使,奉调入京,敢拦你试试。”
那军官一愣,刚想回话,宁烈马已经擦肩而过,风里只留下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