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怔地看着赵空城苍白的脸庞,内心像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,心跳急促,连呼吸都变得沉重。
赵大哥....
还是死了?
就在绝望之际,林七夜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悲痛的寂静。
“叫救护车,人还没死。”
他能感受到赵空城胸口那微弱但依旧在跳动的心脏,还有一丝顽强的生命之火未曾熄灭。
红缨听到这话,怔了一瞬,随即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立刻掏出通讯器,慌乱中迅速呼叫支援,声音急促而颤抖:
“请求紧急支援,赵空城受重伤,情况危急,需要立刻安排救护和医疗支援....”
“收到!”
......
翌日,病房外的走廊上,空气中充满了压抑。
众人或倚墙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,几乎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。
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,每个人的心情都紧绷到了极点。
忽然,病房的门被推开,军医走了出来,众人立刻围了上去。
陈牧野率先开口,声音中透着急切:“情况怎么样?!”
军医摘下口罩,疲惫地说道:“伤者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,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眉头深锁,“他伤得实在太重,必须继续密切观察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红缨低声自语,语气中带着一丝勉强的欣慰,似乎在自我安慰。
然而,军医却摇了摇头,严肃地打断她:“没事?不,病人全身多处骨折,肋骨粉碎性骨折,内脏受损严重。现在不过是勉强保住了性命,但即便救过来了,也得在床上躺三年五载,完全康复几乎不可能。”
他停顿片刻,又补充了一句,语气中带着无奈的沉重:“所以……他这辈子再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了。”
走廊里一片死寂,众人陷入沉默。
红缨闻言,眼眶一热,泪水瞬间溢出,顺着脸颊滑落。
这意味着赵空城再也无法重返战场,再也不能挥刀对敌。
那个无畏无惧、总是站在他们最前方的人。
他....不能再当守夜人了。
红缨的喉咙哽咽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陈牧野紧握双拳,指节泛白,沉默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不甘。
为什么自己没有把鬼面王杀死!!
为什么让它跑了!!
林七夜站在一旁,听到赵空城的伤情报告,沉默良久,神色复杂。
他刚刚得知,赵空城接到的命令其实是优先疏散群众,不要与鬼面王正面交锋。
然而,赵空城还是毅然选择了对抗。
林七夜心中一阵酸涩,愧疚与感激交织在一起。
他明白,如果赵空城没有出手,鬼面王会直接波及到自己家里的人。
即便自己有能力自保,但家中的姨妈却绝对难逃一劫。
赵空城明知凶险,却为了保护他和他的家人,选择了孤身迎敌。
林七夜的手微微颤抖,内心充满了说不出的情感。
看着满身伤痕的赵空城,他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坚持,那份对守护的执着。
那一刻,他感到一股沉重的责任悄然落在了自己的肩上——赵空城用命换来的守护之责,如今也该由他来承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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