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着不禁笑出声来，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热闹了起来。
热气腾腾的菜肴间，满桌的欢声笑语混合着。
酒过三巡，席间的热闹渐渐沉淀下来。
赵空城多喝了几杯，此刻脸颊泛红，眼神变得有些迷糊。
他举起酒杯，晃了晃手里的酒液：“你们啊，都是好样的……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了，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包厢里原本的笑声瞬间消失，几人对视了一眼，谁都没有立刻接话。
红缨眉头紧锁，放下酒杯，轻声开口：“老赵，你瞎说什么呢。”
温祈墨也忍不住插话：“赵哥，你喝醉了吧，别胡思乱想了。”
赵空城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：“没，我没醉，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却掩盖不住其中的痛楚：
“我养了一年伤，现在连刀都握不紧，不是废人又是什么？
……就这样，我还有什么资格当守夜人？！”
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像是一把钝刀，一下一下割在人心上。
赵空城放下酒杯，长叹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你们知道吗？以前，我总觉得守夜人就是要活得像刀一样，锋利、坚韧、不屈，哪怕有一天折断了，也要断得轰轰烈烈……
可现在看看我，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……我算什么？说到底，我就是个彻底的废人了，该离开守夜人了。”
这话落下，众人心头一沉。
玄真抬起眼看着赵空城，心里一阵难受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那个敢于以血肉之躯挡在神秘面前面前、用生命守护他人的铁血硬汉，竟然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。
伤病不仅削弱了他的身体，更在一点点磨损他的斗志。
红缨叹了口气，看向赵空城：“老赵，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了。
刀握不紧又怎么样？你以为守夜人靠的只是手里的刀吗？
你为守夜人付出这么多，那些牺牲和坚持不是刀能决定的！”
温祈墨也点头附和：
“红缨说得对，赵哥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。
守夜人是因为信念才存在的，不是因为一把刀！
刀握不紧可以练，腿跑不动也可以练，但心要是垮了，那才是真的完了！
你可是我们赵哥啊，什么时候这么小看自己了？”
吴湘南也沉声开口：“老赵，你别把自己逼到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