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玄真一语道破，沈青竹脊背一僵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，老脸多少有点挂不住。
“咳咳……还，还行吧。
”他眼神飘忽，强行嘴硬。
玄真笑了，走到他身边，看着周围化不开的迷雾。
“行了，跟我还装什么。”
玄真声音不大，却很直接：
“是不是觉得，自己现在有点跟不上林七夜他们的节奏了？”
沈青竹瞳孔微微一缩，脸色瞬间变了。
卧槽？！
这玄真，怎么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？！
他怎么知道的？！
玄真侧头看了他一眼，继续道：
“其实，这不怪你。是林七夜他们那几个，太变态了。”
“你放眼整个大夏，看看其他特殊小队，哪有像他们这样，一个比一个邪门的？”
沈青竹抿了抿嘴，强行挤出一个微笑，试图反击：
“要说变态，你好像才是最变态的那一个吧？”
“那你看林七夜他们，有因为看见我，就觉得自己不行的吗？”玄真反问。
“……”沈青竹一滞，摇了摇头，“那不一样。领先太多，就失去比较的意义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，声音低沉下来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：
“不过，你们这帮家伙，还真他妈都是妖孽啊！”
“你和林七夜这两个挂壁就不说了。”
“安卿鱼那个变态，脑子跟计算机一样，昨天还在那琢磨着，怎么解析天庭的灵气结构，简直不是人！”
“曹渊体内藏了个黑王，现在又被带走特训。”
“就连胖胖……都觉醒了那么神秘、那么强大的禁墟……”
沈青竹自嘲地笑了笑，笑声里全是苦涩：
“之前胖胖还问我，想不想也找一个天庭的神明，当个代理人什么的。”
说着，沈青竹抬起手，一团无形的空气在他掌心飞速凝聚、压缩、变形，发出尖锐的啸叫。
“将来，大家的对手，肯定都是各种神明代理人、神明，甚至……是克苏鲁。”
他死死盯着掌心的空气团：
“我这个【气闽】，杀些垃圾神秘还行，清理杂兵挺好用。但真对上那些怪物，我拿头跟神明打啊？！”
“可是！”他音调猛地拔高，“我！沈青竹！就是我！凭什么要给别人当工具人，当什么狗屁代理人？！”
“可不当代理人，我这点天赋，这点能力，又有什么用？再这么下去，别说参战了，恐怕就是个纯纯的拖油瓶，吊车尾罢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