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,玄真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摸去,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。
人呢?
玄真瞬间坐起身,就看见红缨已经穿戴整齐,一身干练的守夜人作战服,勾勒出姣好的身段,正站在镜子前,将一头红色的长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。
“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玄真慵懒的鼻音问道。
红缨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,嘴角含笑:
“今天轮到我当值巡逻了,可不能像你一样睡懒觉。”
“巡逻?”
玄真皱了皱眉,从床上下来,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,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
“就不能请一天假吗?我才刚回来。”
“不行,”
红缨摇了摇头,语气温柔,
“现在葭临关外的神秘越来越多了,防务很紧张,没有特殊情况不能缺勤。万一我这边出了问题,影响到整个防线的安全怎么办?”
“怎么就不能了?”玄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嘛。”
他松开红缨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“你等着,看我的。”
说完,玄真便迅速地起床穿衣。
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计划。
不就是神秘太多,巡逻任务重吗?
那简单。
自己把葭临关外的神秘,全部清理一遍,不就没事情做了?
到时候,红缨自然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自己了。
……
很快,玄真便来到了高耸的葭临关城墙之上。
清晨的冷风吹拂着他的道袍,猎猎作响。
陈牧野、温祈墨等一众守夜人已经在此严阵以待,神情肃穆地注视着边境外那片终年不散的迷雾。
“玄真?”
温祈墨见到他,有些意外,“你今天怎么和红缨一起来了?”
玄真双手负后,走到他身边,故作神秘地笑道:“你猜。”
温祈墨翻了个白眼:“我不想猜。”
玄真也不再逗他,目光投向了远处。
只见那翻涌的迷雾之中,隐约能看见无数扭曲、怪诞的身影在其中穿梭、嘶吼。
甚至就在城墙下方的近处,也有一些低等级的神秘,正像鬣狗一般,不断地试探着城墙的防御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陈牧野看着玄真:“玄真,你回来了啊。”
“嗯,陈叔这现在葭临关外神秘不少啊。”
“是啊,越来越多了,有点麻烦了。”陈牧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