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元一的声音很平静,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笑意,但是,在这份平静下,冯子昂看到的,是无尽的血雨腥风。
超凡者的圈子很小,小到好友就那么三五个,但超凡者也都是人,一个人的血缘有多广?一牵万都不止!
更别说交际圈了,如此之多的人口,对于任何一个世界而言,都是近乎于种族屠灭式的清剿。
以大夏的做事风格,可谓是极为罕见。
“吐蕃本来是有和大夏一起开发的资格的,但是,就因为那两百多条开拓局的性命,就让它变成了现在的模样,虽然以前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,关于吐蕃的超凡路径,最了解的人可能就是老冉了,你要不要听听他的评价?”
“什么评价?”
然后,冯子昂就听到冯元一哎呦了一声,接着,是沉重的喘息声,和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,那是冉闵的声音:“何必如此?何至于此!”
“冉天王?”冯子昂咧咧嘴,有种背后说小话,让正主逮个正着的慌乱。
似乎从冯子昂的声音里听出了情绪,冉闵低低的说了一声:“无妨。”
“吐蕃大界,乃我初见,只恨彼时无能,仅见吐蕃天地广阔便忘乎所以,不曾深入,仅见凤毛麟角,便觉足矣,恨心无用,恨目盲障,不见内里,径自脱身禀报,误二百七十七条性命,再探之时,界门动荡,通道不安,我等分落吐蕃各地,纵粗通藏话,然因我之由,众人不知藏仪,不知其毒,仅浅见吐蕃贫瘠,藏人潦倒……”
在冉闵的讲述中,冯子昂默默无声,在那半文不白的话语中,一幅由血腥、残忍、冷酷、狰狞、疯狂共同勾勒描绘的恐怖画卷,在冯子昂的眼前展开。
活人之皮作画,农奴奉血为墨。
高高在上的佛爷们肆无忌惮的抓走哭嚎的少女,撕下她的腹皮为纸。
不可一世的喇嘛们毫无顾忌的抢去绝望的幼童,挖走他的颅骨当碗。
横行霸道的僧侣们明火执仗的劫掠大批的人口,囚禁于地宫做耗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