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伏景光早早地开车到了杯户仓库,距离七点还有半小时。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,思考着和贝尔摩德的第一次见面。
降谷零和自己说过卡尔瓦多斯的一些理念。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用他人生命为自己生活奠基的渣滓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,让尼古丁在肺腔中短暂停留,然后缓缓吐出,仿佛连同心中的杂念一同排出。诸伏景光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状态,好的卧底绝对是好的演员。他脸上的正直和英勇逐渐变成了一种游刃有余的漠然。
烟灰从他的手指间滑落,风里有一股香甜的气息。车门被打开。一个老态龙钟的女士以不符合她年纪的行动能力蹿上了车。
“早,年轻的先生。”贝尔摩德上车之后,毫不见外的直接趴在诸伏景光的大腿上去够关窗摁键。女性柔软温热的手掌摁在大腿上,诸伏景光下意识的想要绷紧大腿,又强行按捺住了。不动声色的抽了一口烟。
贝尔摩德将车窗关好,坐回原位。将脸上的易容完全卸掉。和降谷一样金灿灿的头发披散开来。诸伏景光见车窗被关,便将没抽完的烟蒂在车载烟灰缸上摁熄。
贝尔摩德拉下镜子整理发型,发现以往看见自己就变话痨的卡尔瓦多斯一言不发。有些纳闷,转过身来:“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