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廷玉不由得啧啧称奇:这武松,果然是一条汉子!
他那大刀又沉又狠,这般硬拼下去,自己恐难占到便宜,不如使个计策。
想到此处,栾廷玉故意卖个破绽,手中铁枪招式一乱,装作不敌,拨马便往回跑。
武松正杀得兴起,见栾廷玉要逃,哪肯罢休,大喝一声:“哪里走!”便紧紧追了上去。
武大郎在一旁看得真切,心中暗叫不好,恐他有诈,当下暴喝:“武二,快下马!”
武松对哥哥的话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,听到呼喊,想也不想,身形一翻,从马背上滚了下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只听栾廷玉袖中钢链骤响,甩出一枚流星锤,直扑武松面门。
幸亏武大郎早有防备,让武松及时下马,流星锤才与武松擦肩而过。
这流星锤势大力沉,狠狠砸在马腰上,那马吃痛,一声哀鸣,轰然倒地。
武松见状,怒火中烧,双眼通红,提着大刀便朝着栾廷玉冲了过去。
他怒吼着,手中大刀带着千钧之力,朝栾廷玉狠狠劈下。
栾廷玉没想到武大郎会识破自己的计谋,更没想到武松的反应会如此之快——
一时来不及举枪,只得用流星锤格挡。
只见刀光如银龙裂空,锤链应声而断,余势未消的刀刃深深砍入马臀。
那马凄厉嘶鸣,带着栾廷玉踉跄跪地,溅起三尺血泥。
武松顺势旋身横扫,刀背重重拍中其腰肋,打得栾廷玉口吐鲜血。
“兄弟,刀下留人!”武大郎见状,急忙喊道。
武松一手提刀,一手提着栾廷玉,在众目睽睽之下,缓步走回本阵。
几百个庄丁愣在了原地,宛如泥塑木雕。
祝虎、祝彪早就趁着栾廷玉与武松大战时没人注意,悄悄缩回庄内,收起吊桥,还关上了闸门。
庄丁们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抛弃,一个个哭天喊地。
“栾教师,委屈你了!”祝朝奉站在寨门楼上高声喊道,“这祝家庄的偌大家产,你怕是无福消受了!”
栾廷玉闻言,急火攻心,晕了过去。
见祝朝奉做出这等不齿之事,武大郎大大跨步走到凌振跟前:“凌先生,我知道你忍了很久了。
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!我要这祝家庄的天,盖不住祝家庄的一亩三分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