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塞王怒目圆睁,一步步逼近大王子:“你竟敢私制虎符,谋反篡位!”
大王子连连后退,口中辩解:“父王,不是我,是司徒朗他陷害我!”
“够了!”边塞王怒吼一声,“来人,将大王子拿下!”
守城的士兵们闻声而来,将大王子团团围住。
塔尔蹲在宫墙根下啃胡饼,含糊道:“大王子这就算完了?我埋在东马厩的王袍还没用上呢。”
元盛正用匕首在泥地上画王宫布防图,闻言嗤笑:“急什么?等会儿你扮成大王子死士去劫狱,记得把这玩意儿塞进二王子门客怀里。”说着抛来块兵符。
塔尔接住兵符细看,倒抽冷气:“你连兵符都能仿?这纹路跟真的一模一样!”
“真符在边塞王枕头下,这是拿他昨晚喝的药渣拓的。”元盛突然拽着塔尔滚进阴影,一队禁军提着染血的长枪匆匆跑过。
等脚步声远去,塔尔拍着胸口问:“现在咋整?”
元盛摸出两套禁军铠甲:“你带人去烧三王子母族的祖坟,记得留个活口指认二王子。”
二更天,三王子舅舅乌日图勇的喊声撕破夜空:“谁敢动我乌日图祖祠!”
浑身是血的守墓人跪在边塞王面前,颤巍巍举起半片带血的虎符:“刺客…刺客说二王子…”
塔尔躲在祖祠外的老槐树上,看着乌日图勇带人冲进燃烧的祠堂,压低声音问元盛:"那守墓老头真会按咱们教的说话?"
元盛正用炭笔修改一块腰牌上的纹路:"我在他孙子的药里掺了曼陀罗,现在那孩子正'高热不退'呢。"说着把腰牌抛给塔尔,"等会儿你扮巫医去救人,趁机把这个塞进乌日图勇的铠甲暗袋。"
塔尔接住腰牌,借着火光看清上面刻着的三王子私印:"这...是要坐实三王子指使?"
"不。"元盛眯起眼睛,"是要让乌日图勇以为,他外甥想借刀杀人。"
祠堂内,乌日图勇正暴跳如雷:"查!给老子查清楚是谁放的火!"
塔尔披着兽皮混进人群,突然指着守墓老人惊叫:"这人手里攥着东西!"
乌日图勇一把扯开老人手掌,半块带血的虎符在火光下格外刺眼。老人突然抓住乌日图勇的衣摆:"二王子的人说...说烧了祖祠...三殿下就能..."
话未说完,老人"恰好"断了气。乌日图勇脸色铁青地掰开死者手指,发现掌心还藏着一枚铜纽扣,正是三王亲兵制服的样式。
元盛蹲在墙头看着乌日图勇带人怒气冲冲离开,转头对刚回来的塔尔说:"去把二王子帐篷暗格里的密信换成这个。"
塔尔展开新伪造的信件,眼睛瞪得溜圆:"这...这是用三王子笔迹写的?"
"拓了他给相好写的情诗。"元盛把一包药粉塞进塔尔腰带,"顺便把这个下在二王子的安神茶里,保证他今晚做噩梦说胡话。"
三更时分,二王子府上突然传出尖叫声。侍卫长慌张跑来报告:"殿下梦魇了,一直喊着'老三别杀我'!"
管家正要进门查看,突然从二王子枕下摸出一封被汗水浸湿的信。展开一看,竟是三王子约二王子"共商大计"的密函,末尾还画着个诡异的符号,乌日图部处死叛徒时的标记。
翌日朝会上,二王子顶着黑眼圈突然拔剑指向三王子:"好你个老三!昨夜派人下毒不成,今日还敢来装模作样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