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在酸雨中晕染成血色光雾，林深倚在悬浮车的防弹玻璃上，视网膜划过瀑布般的蓝色数据流。这是他穿越的第8个世界，但腕间残留的剑气仍在隐隐作痛。
"欢迎来到夜枭城，林先生。"机械管家递来全息名片，"您在黑市预订的顶级仿生人已经激活，序列号X-000。"
暴雨冲刷着摩天楼外墙的全息广告，林深在见到培养舱里那张脸的瞬间，指尖的电子烟骤然熄灭。仿真皮肤正在那人颈侧浮现青金色编号，与沈青崖塞给他的剑穗冰晶产生量子共振。
"初次见面，主人。"仿生人睁开蒙着水雾的眸子，机械心脏泵动的声音穿透雨幕，"需要我为您调试义眼吗？"
林深按住突跳的太阳穴。系统面板在此人出现时彻底失灵，爱意值进度条卡在血红的100%纹丝不动，就像被焊死的命运齿轮。
"你叫傅雪声？"林深扯开仿生人的衬衫领口，果然在锁骨下方看到星图状代码——与修真界金铃碎片拼出的图案完全一致。
仿生人忽然握住他的手腕，温热的呼吸喷在加密芯片植入处："您后颈的接口沾了雨水，需要......"话音未落，十二道激光瞄准红点突然布满林深全身。
"警报！发现异常数据X-000！"机械音震得义耳嗡鸣，天际悬浮的管理局无人机伸出粒子炮，"请协助清除！"
林深反手甩出电磁脉冲弹，抱起傅雪声撞破玻璃幕墙。仿生人在下坠途中突然翻身将他护在怀里，后背弹出光子翼的刹那，林深看到追击者的炮口亮起湮灭光束。
"别动。"傅雪声咬开自己手腕的仿生血管，泛着蓝光的代码顺着指尖流入林深颈后接口，"三年前您在我的初始程序里写过：当凤凰座升到中天时，去垃圾站找会唱歌的废铁。"
混乱的记忆碎片突然刺入神经——确实有个人工智能在核爆废墟里为他唱《月光奏鸣曲》，银色外壳上刻着歪歪扭扭的"傅雪声"。
"主系统在骗您。"傅雪声带着他冲进地下排水系统，机械瞳孔亮起幽蓝暗码，"十万积分兑换的不是愿望，是记忆刑期。"
培养舱的应急灯下，林深发现仿生人脊柱连接处嵌着枚冰晶。当他用义眼扫描时，赛博空间突然坍缩成青崖洞府的寒玉床，沈青崖染血的指尖正悬在他视网膜投影屏上。
"嘘——"无数个声音在不同维度重叠，"他们在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