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子墨发现下半部分有严重的变形,就跟一般的板子在水里长期浸泡,出现的开胶,腐烂一样。
“你啧个屁倒是说句话!怎么就可惜了?”
“这都是上好的料子呀,如果保存得当,放到现在,就这么大一块,那是价值不菲呀,可是现在变成这熊样,就不太值钱了。”
老黄还在仔细打量这块东西,一会儿用手摸摸,一会儿用鼻子嗅嗅。
“不太值钱了?那到底值多少钱?”燕山又问道。
而老黄不搭理他,继续打量。
“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?”
“你着什么急,等我看完了再说,他这个东西很有意思,不是一种木料,而是好几种,有点意思!”老黄也不急,拿着灯,一点点的看,看的很仔细。
“每次听你说话都费劲,你行不行?不行,我们去找别人。”
“找别人?不是我夸下海口,就这种东西,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,但是在海城你还能找到比我更专业的人嘛?”
“是,你最牛!要不然怎么会来你这儿呢!”燕山不得不承认,这个老东西很有一套,比很多所谓的砖家要专业多了,人家是祖传的手艺,不服不行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老黄看完了,也搬了个小凳子,坐在了他俩对面。
田子墨和燕山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,两人也不嫌热。
“这个东西,我可以收,但是价格可能出不高,不知道这位兄弟有出手的意思没?”
“你好!我叫田子墨,您叫我小田就行了。”
“他叫皇甫不仁,你喊他黄哥就行了!”燕山开口说道。
“啊?皇甫?”他听见燕山一直喊老黄老黄的,还以为姓黄呢,合着人家复姓皇甫,名字叫不仁。
“对呀!我们嫌老皇甫费劲,又不能直接叫他不仁吧,最后就喊老黄了。”
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!”这真够省略的,直接把人家的姓都给改了,不过这名字还是有来历的,田子墨想起来这么一句。
“呵呵……老弟还是一个文化人呐!不过姓氏是一个符号,名字是一个代号,叫什么无所谓,就是阿猫阿狗也无所谓,关键是要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内心。
这几块木头老弟有啥打算?能割爱不?”
见猎心喜,老黄说了一大堆,最后这一句才是关键。
“呵呵,我也不懂,说出来,您别笑话,我就想问问它值多钱?”什么板子,什么屏风,什么门,结果在人家老黄眼里就是一堆木头。
“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,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,木头……”田子墨脑海里突然出现这句经典的秦腔了,差点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