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头扯着莫云往包间外跑，走廊里的服务员和小黄毛冲上来的人正在打斗，不过二楼的人没有动热武器，依旧采取肉搏战术。
身旁时不时有一楼射上来的子弹飞射而过，秦老头按着莫云的背，把莫云按到走廊栏杆下方，猫腰拽着莫云往包间和走廊死角里跑。
在这里，不用担心下方的子弹打上来。
莫云浑身颤抖，秦老头抱着无白，大口喘息。
莫云盯着秦老头看，还有些懵：“你没死啊？”
秦老头一噎，他白了莫云一眼：“我没死！子弹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一下，我伤得很轻！”
“我只是装死！装死知道吗？那个时候我要是爬起来，那小黄毛估计还要再开枪，还不如趴在地上装死避避风头！”
说完，就听到旁边传来抽泣声。
秦老头一看，发现莫云一张脸哭得红通通皱巴巴，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流。
哭得丑死了。
秦老头沉默了，他笨拙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按在莫云鼻子上：“来，擤出来。”
莫云照做。
秦老头把纸折起来往地上一扔，看莫云还在哭，心底有些感动：“狗子啊……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……哎，看来我们兄妹情深…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…”
莫云颤抖摊开自己的右手，上面还有王青的血迹：“我只是害怕……王青会不会死啊……我那个高跟鞋好像按下去很深来着……”
秦老头一噎。
想到王青的惨样，秦老头不由看向莫云脸上手上的血点子。
莫云其实是后怕。
她当时看到秦老头一点动静没有地倒在地上，整个人都懵了。
她想到了很多事。
来拍卖会，找爸妈，其实跟秦老头没有直接的关系。
但他还是跟来了。
如果景鹤和秦老头因为她出了事，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。
就像是刚刚，她感觉自己好似脑袋是空的，头发被王青扯得火辣辣的疼痛刺激了她，因此她下意识产生了……
杀了他…的想法。
她双手颤抖，说不清楚那是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杀意，还是其余的什么。
但她很清楚，她刚刚，失控了。
秦老头抿唇，叹息一声：“放心吧，包间里那个服务员还在呢，这里的服务员都不简单，简单的处理外伤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刚说完，秦老头的手机就响了。
两人一愣。
莫云因为穿裙子不方便，只带了属于樊宝玉的智能手机，没带诺基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