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没有吧……?
所以郝(好)老爹他……?
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小叠珍贵的照片,他看到了兽医年轻时的模样就是并不清晰,像是有一道特殊的光打在他的脸上,让他的脸变成了朔玉熟悉的那张老脸,他用手指轻轻去碰照片上的那张脸,脑子混沌着开始想着死了是什么意思。
没人知道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,因为没有一个活人死去,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,除了活人对他的思念。
他忽然想起了很多,那封信应该是那天唐基给老爹的,所以兽医才会抱着唐基哭,可是他儿子真的没死,介蛤蟆没死,没死就是没死,这是没办法更改的事实。
他手里捏着那张照片,这是他死了的第三个爹了,在现代她加班猝死之前刚请了三天的假安排了她胖老爹的丧事,上班之后就被老板以追赶进度为由连续熬了三天三夜,“光荣”的没了命。
修真世界,在他五岁那年,他的那位瘦老爹被征去给城主家干活,久无音讯,去找的时候却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,娘只能拉着他的手离开,后来娘也死了。
朔玉想,也许自己只是有点克爹,也许他就不该管老头叫爹的。
两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,一双小黑手,一双正在变黑的手,
他说,嘿,半仙儿你也开始被这滇边的太阳给晒黑了。
朔玉低头看着那两双手,愣愣地,点着头,说,是,我也不白了。
“他是个好人。”
“他当然是个好人。”
“我是个好人吗,半仙儿?”
“我不知道,烦啦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你知道吗,其实我们一直都在还债,我们一直,一直都在还我们欠下的债,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,我一直以来都在躲这个债,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们躲不过去,不管我们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,扯着我们的耳朵跟我们说,你还欠着东西。”
“没谁能躲得过去,没谁……”
“欠债就要还,还了就好了。”
“是,还了就好了。小醉那天跟我说,她说我们还要再上一次南天门。”
烦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着飘忽,语气也像是要升天一样,他站起来,用自己的两只手包着那张难看的脸(也许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),朔玉抬头看着他,又把他给拽了下来,靠在他刚才靠过的那根木头上去,问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