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逼婚更急了,清烟那丫头倒是帮忙周旋。
伤势如何?药用了没?
三日后子时,西山狼族领地,有要事相商。
想你。
——璃』
最后两个字破译出来的瞬间,岑墨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他将信纸贴在胸口,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远方那人的温度。自从回到仙界,他收到的每一封赤璃的信都被这样珍藏——有的藏在床榻暗格,有的缝在衣襟夹层,还有的化作符文刻在随身玉佩上。
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岑墨迅速将信纸折好藏入腰带暗袋。刚撤去结界,司命星君就带着两名仙官推门而入。
"静渊仙君。"白发仙官冷冰冰地行礼,"帝君命老朽来检查天人之辩的准备进度。"
岑墨面不改色地起身相迎:"星君请便。"
司命星君锐利的目光扫过案几上的公文堆,在某个位置停留了一瞬——正是刚才那封信被取出的地方。岑墨心跳如鼓,但面上依然平静如水。多年的仙界生涯早已让他练就了完美的伪装。
"魔界的来信,仙君看过了?"司命星君突然发问。
"看过了。"岑墨语气淡漠,"无非是些索要粮草的陈词滥调,我已驳回。"
司命星君不置可否,踱步到书案前,随手翻动那些公文。岑墨的呼吸几乎停滞——那封信虽然藏起来了,但若星君仔细检查纸张...
"天人之辩的讲稿呢?"好在司命星君似乎对公文失去了兴趣,转而询问正事。
岑墨从另一侧的书架上取出一卷玉简:"在此。"
司命星君展开玉简,眉头越皱越紧:"这与你平日主张大相径庭。"
确实。这份讲稿通篇强调仙魔殊途、界限分明,甚至提出要加强两界往来审查。与岑墨真实的想法截然相反,但...正是帝君希望听到的内容。
"经历书院一事,弟子深感星君当初教诲有理。"岑墨垂下眼睛,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惭愧,"仙魔终究有别,是弟子...想岔了。"
司命星君盯着他看了许久,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!缚仙索在触碰下骤然收紧,勒得皮开肉绽,鲜血瞬间浸透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