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旨!”张天奇咧嘴笑,却在转身时,偷偷往三皇子的窝头里塞了块辣蜜饯——这小子,再不吃点甜的,怕是要哭晕在茅厕。
半月后,三皇子跪在金銮殿上,身上的粗布衫洗得发白,却比从前精神了许多。他叩首道:“皇姐,臣弟知错了!原来当衙役要早起晚睡,要帮百姓解决鸡毛蒜皮的小事,还要防着贪官污吏...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苏清月点头,却在看见他手掌的老茧时,心中一软。
“不过臣弟有个请求!”三皇子忽然抬头,“请皇姐让臣弟继续留在清水县,跟着县太爷学习!”
“哦?”苏清月挑眉,看向张天奇。
“求之不得!”张天奇拍手,“正好本县缺个‘茅厕经济推广使’,三皇子仪表堂堂,往茅厕门口一站,百姓肯定愿意多掏一文钱!”
满朝大臣爆发出哄笑,三皇子却认真地点头:“臣弟愿意!”
退朝后,苏清月看着三皇子跟着王二虎走出宫门,忽然对张天奇说:“张爱卿,你这招‘贬皇子为衙役’,倒是比任何说教都管用。”
“那是!”张天奇晃着考核表,“人嘛,总得摔几跤,才知道地有多硬——对了,陛下,三皇子的健康分涨了两百分!”
“哦?”苏清月挑眉,“怎么做到的?”
“他帮李婶挑了二十天水,帮王夫子扫了十次茅厕,”张天奇掰着肥手指,“最重要的是,他学会了分辨麦苗和韭菜——陛下,这可是治国的基本功!”
苏清月轻笑出声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张天奇时,他蹲在破庙门口教她分辨麦苗的场景。她轻声说:“或许,这就是你说的‘接地气者得天下’吧。”
“陛下英明!”张天奇忽然凑近她耳边,“其实本县最想让三皇子学的,不是扫街挑水,而是...”
“而是什么?”
“而是明白,”张天奇望着远处的清水县方向,声音轻得像春风,“真正的尊贵,不是生来就有的皇族血脉,而是被百姓记在心里的分量。”
苏清月望着他的侧脸,忽然觉得眼眶发热。她知道,这个胖县令总能用最荒唐的方式,说出最深刻的道理。而她的弟弟,终将在这荒唐的考核中,学会什么是真正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