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冬的御花园飘着细雪,丞相王忠贤蹲在假山后,盯着远处晃过的红裤衩,山羊胡上挂着冰碴子。他攥着密信,上面写着“县太爷怕痒”——这是他忍辱负重半年,用三斤辣蜜饯从王二虎嘴里套来的“致命弱点”。
“贤妃娘娘,”他压低声音,“今晚子时,按计划行事!”
贤妃捏着绣着痒痒挠的帕子,嘴角勾起笑意:“丞相放心,本宫已约了淑妃、德妃,在暖阁备下‘挠痒宴’。”
子时三刻,张天奇打着哈欠走进暖阁,却见嫔妃们穿着薄纱,手里攥着羽毛、挠痒爪,笑盈盈地围上来。他心里暗叫不好,转身想逃,却被丞相堵在门口:“张大人,今晚咱们好好‘亲近’一下!”
“你们想干嘛?”张天奇后退半步,肥背抵在滚烫的地龙上,额角冒出汗珠。
“自然是帮大人‘放松’!”贤妃轻笑,羽毛突然扫过他的脖颈,“听说大人怕痒?”
张天奇浑身一激灵,忽然想起半年前被蜜蜂蜇到腰眼的糗事——当时他笑倒在苏清月怀里,想必被哪个碎嘴的丫鬟传了出去。他强作镇定:“胡、胡说!本县怎会怕...”
话未说完,淑妃的挠痒爪已戳中他的肋下,德妃更是抱住他的胖腿,用发间的玉簪轻划脚心。张天奇瞬间笑到打滚,红裤衩在地毯上扫出沙沙声:“哈哈哈哈!服了服了!快住手!”
“服了就好!”丞相捋着山羊胡,从袖中掏出考核表,“以后考核得听本官的!官员任免、积分加减,全由本宫说了算!”
“行!”张天奇喘着粗气,忽然坐直身子,肥脸严肃得像块铁板,“但你得先回答本县一个问题——如何让百姓永远信任官员?”
暖阁里瞬间安静,嫔妃们互相对视,贤妃的羽毛停在半空。丞相望着张天奇眼底的认真,忽然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:扫茅厕时百姓的白眼,诗会上被骂“驴脸”时的窘迫,还有退休官员抱着胖娃娃时的感慨。
“如何让百姓信任...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划过考核表上的“真心换真心”批注——那是张天奇上个月亲手写的,当时他还笑这胖子天真。
“唯有真心换真心。”他忽然抬头,声音里带着释然,“就像大人教我们的,清廉是本分,烟火气才是民心。”
“答对了!”张天奇拍手,肥脸上重新扬起笑意,“以后考核第一条:真心为本,其余都是虚的!”
丞相愣住,忽然看见考核表背面的小字:“测试丞相真心,通过则奖辣蜜饯三筐”。他望着张天奇眼底的狡黠,忽然苦笑:“原来你早就知道?”
“本县只是想看看,你有没有真心。”张天奇晃着 newly minted 的“真心考核使”腰牌,“这半年,你扫过茅厕、学过写诗、扛过米袋,百姓骂你时你没还嘴,夸你时你没翘尾巴——不错,有进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