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啥?”他眨眼,“本县觉得挺舒服的,跟按摩似的!”
“因为...”苏清月望着远处的炊烟,忽然轻声说,“本宫不想看你像牛一样辛苦。”
张天奇望着她眼底的柔光,忽然卸了牛轭,肥手轻轻握住她的指尖:“陛下放心,本县这头牛,只耕您的心田——比如今晚,咱就耕耕龙床,种点‘爱情土豆’?”
“登徒子!”苏清月笑骂,却在他的笑声中,任由他牵着走向人群。夕阳的余晖里,百姓们围着冠军王二虎起哄,李婶躲在桑树后,偷偷往王二虎的兜里塞了块辣饼。
颁奖仪式上,张天奇把“天下第一犁”的锦旗递给王二虎,忽然压低声音:“臭小子,今晚去李婶家帮忙磨豆腐,记得带两斤辣蜜饯——本县教你的,别怂!”
“谢大人!”王二虎攥着锦旗,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月上柳梢时,大赛在篝火晚会上落幕。张天奇蹲在火堆旁,给苏清月烤着土豆,远处传来王二虎的歌声:“李婶的豆腐白又嫩,赛过天上的白云朵...”跑调的歌声惹得众人笑倒,李婶的骂声混着笑声,比篝火还热乎。
“张爱卿,”苏清月望着跳动的火焰,忽然轻笑,“你这县令,当得比戏文还热闹。”
“热闹好啊,”他往土豆上撒着蜂蜜,“百姓日子热闹了,心就暖了——对了,陛下,等王二虎和李婶成亲,本县要给他们办‘犁地婚礼’,用犁沟当红毯,牛轭当戒指!”
“又胡闹!”苏清月摇头,却在接过烤土豆时,忽然觉得,这样的胡闹,竟比任何盛典都更得民心。
星空下,篝火的火星子溅向麦田,远处的牛棚里传来老牛的反刍声。张天奇望着怀里的苏清月,忽然想起穿越那天的誓言——要让这乱世,处处有笑声,家家有暖灶。如今看来,这誓言正一点点成真,而他的红裤衩,也早已成了百姓眼里的吉祥符。
“张天奇,”苏清月忽然说,“以后的大赛,本宫也要参加。”
“好啊!”他眼睛一亮,“陛下可以当‘牛背皇后’,喊加油的声音肯定比铜锣还响!”
“滚!”她笑骂,却在他递来的烤土豆中,尝到了比蜂蜜更甜的滋味——那是人间烟火的甜,是与心爱之人共赴荒唐的甜。
而这场笑死人的犁地大赛,终将在清水县的县志里,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:“县令张天奇,套牛轭,学牛鸣,犁出天下第一直沟;又促青年亲事,百姓称‘胖仙赛牛’,传为佳话。”
毕竟,当一个县令能用牛轭犁出民心,用笑声种下希望时,这天下,还有什么是不能耕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