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幅......
林无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这些画面他曾在噩梦里见过千百回，此刻却如此清晰，连黑衫人腰间的青铜令牌纹路都看得真切——是双蛇交缠，与三日前在黑市打听到的"蛇纹卫"标志一模一样。
"更多。"他哑着嗓子，"还能更多吗？"
光雾突然剧烈翻涌。
傀儡的银纹开始渗出暗红，像被鲜血浸染的绸缎。
它的眼瞳金芒大盛，金属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："记忆碎片在排斥......需要系统辅助。"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："检测到宿主需要激活上古战灵记忆，可消耗今日签到次数兑换【记忆共鸣符】，代价为：宿主灵力清空+近一月记忆随机抽取三块。"
林无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灵力清空倒也罢了，大不了用青鸢给的回元丹硬撑；但随机抽取记忆......如果抽到的是与青鸢有关的片段怎么办？
上个月十五，他在药庐给青鸢熬治寒毒的药，她捧着药碗冲他笑，说等病好了要去看云鲸；再上个月初三，他在演武场被外门弟子羞辱，青鸢举着扫帚冲上来，说"我哥哥是最厉害的"......
"宿主犹豫时间过长，系统将自动扣除......"
"等等！"林无锋大喝一声，掌心按在傀儡胸口的晶体上。
他能感觉到系统能量顺着手臂窜入识海，像千万根银针在扎，"我换。"
银光瞬间淹没了密室。
当林无锋再能视物时，眼前的光雾里多了半幅地图。
山脉走向、河流弯道，甚至某处断崖边的老松树都清晰可辨。
他看见路线图的终点标着三个朱砂大字——鬼哭崖。
"这是......"他伸手去碰那地图，指尖穿过光雾，却触到一片冰凉，"鬼哭崖？我听说那是幽冥教的禁地，外围有万鬼阵......"
"完整路线需要最后一块记忆碎片。"傀儡的声音弱了几分，眼瞳重新泛起幽蓝，"但它被封在一件东西里。"
"什么东西？"
"古玉阁的拍品。"
林无锋猛地抬头。
古玉阁是苍澜城最大的地下拍卖行，三教九流的宝贝都往那儿送，他之前为了给青鸢买药，去过两次当掉宗门发的低阶法器。
"具体是哪件？"
"不知道。"傀儡金属外壳上的银纹开始消退，"但我能感觉到，当那件东西出现时，记忆碎片会自己跳出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