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她爹爹和亲祖母也不行。”
贺氏听得连连点头。
“应该这样,可儿记住你娘亲的话了?以后向祖父行礼问安是第一位的事儿。
便是陛下宣旨召见,也不能耽误了向祖父行礼问安。”
李南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脆生生大声应了。
“孙女记住了祖父的教导,以后不管是谁,也不能耽误我向祖父行礼问安。”
安平侯......
该死的,这怎么成了他教导的了?
万一李南柯出去惹了祸,背锅的岂不是他?
安平侯修剪整齐的短须不停颤了又颤,方从牙齿中挤出一句话来。
“行了,起来吧,我没那个意思,就是看可儿这丫头平日里调皮捣蛋,特意教导他两句。
她但凡有她心悠一半乖巧,我今日也不会要罚她。”
李南柯躲在宋依身后撇撇小嘴儿。
祖父口中的心悠,是二叔二婶的女儿李心悠。
宋依擦干泪,拉着李南柯起身。
“公公没有那个意思就好,儿媳也觉得公公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。”
安平侯气得牙痒痒,眼见着借由罚跪要银子的计划落了空,索性开口直接要。
“听闻钱妈妈伙同刘掌柜昧下了你不少银子,今日已经追回来了?
你明儿把剩下的银子全交给老二媳妇,入了公账上去。”
“李永峰,你.....咳咳咳。”
侯夫人贺氏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开口要,气得又引发了一连串的咳嗽。
安平侯冷哼。
“叫什么叫?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又抬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对宋依道:“你也别觉得家里欺负你们。
家里剩下的银子本来就不多了,老大那个混账又被免了职,我也被罚了俸禄。
家里半年内都没什么进项,老二媳妇已经开始节源了,家里现在连三菜一趟都吃不上了。”
“你们有钱不往外拿,看着一家人喝西北风,这就是自私!”
又用一副恩赐的语气,接着道:
“反正你们一家三口也是要吃喝的,这银子也不是只别人用了,都是一家人,也别觉得苛待了你们。
你若是交了银子,我吩咐老二媳妇,每日给你们这房多加一个肉菜。”
宋依惊的瞪圆了眼睛。
她这两日哭得多,眼本来就肿得像核桃似的。
此刻瞪圆了,又肿又涩,很是难受,却也比不上心里的难受。
如果说继母算计她的嫁妆带给她的是伤心和难过,安平侯直接开口要她的嫁妆,则是令她十分生气。